狼王传达了康悦然的意思,众狼齐声哀嚎。康悦然差点落泪,狼很凶恶,但狼永远没有人心险恶!
秦承看着狼群中的康悦然,心中的感觉十分复杂。这样心胸坦荡、嫉恶如仇的女子,真的跟他妹妹秦舒好像。
也许康悦然的确是平王刻意安排接近他们秦家的,但他不得不承认,经过今晚,他是真心很欣赏康悦然。
去山下搜查的人回来了,除了作坊里还能看出锻造兵器的痕迹外,其他的已经全都烧没了。
既然都烧光了,留下也没用。秦承一挥手,“回京!”
康悦然摸着狼王的脑袋嘱咐它,“你和白虎在这里看着狼群,等我办完事儿就回来找你们,咱们送它们回秀峰山再回家。”
白虎挤开狼王,抱住康悦然的腿,撒娇道:“主人,我们会听话的。”
康悦然也摸了摸白虎的脑门,“乖!”
秦承有些想笑,他虽然听不见白虎说话,但白虎脸上傲娇的小表情却看得真切,这一狼一虎,真是要成精了!
下山时,天已经大亮,一行人没有停留,带着所有和苗海有关的人回了京城。
这一次,证人没有再关进刑部大牢,而是去了大理寺监牢。
刑部、大理寺、御史台,这三个机构就是三司会审的三司。
一件案子报上来,刑部搜集证据,大理寺审判出结果,再交回刑部复核,全程由御史台监察。三方没异议就敲定;有异议就请皇帝裁决。
因为人多走得慢,第二天上午才到京城。
秦承还要去忙,康悦然又累又困,回到客栈后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睡着了。
醒来时,柴世景正坐在房间里看书陪她。“醒了?天已经快黑了,要不要起?”
康悦然坐了起来,“我这一觉睡的好沉啊,你来了我都没听见。”
她下床穿上外衣,坐在镜子前梳头发,“我饿了,京城有什么好吃的?”
“有,澄楼的鱼做的不错,要不要去尝尝?”
“好啊!”康悦然不太会梳头,别别扭扭地挽发。
柴世景放下书,走过去拿起梳子帮康悦然挽发。“看来我以后要多学一点挽发的样式了。”
“你这个想法不错,回头多学学。”
看着镜子中的两人,康悦然脑子里突蹦出一首诗,她随口念了出来,“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柴世景的手一顿,道:“这首诗不好!应该是: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康悦然笑了笑,“我胡说的,我再换一首。”
柴世景将康悦然纳入怀中,“不用再换一首了,悦然,我必不会负你!”
康悦然转身回抱柴世景,“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她亲了柴世景一下,又道:“你快帮我挽发吧,咱们去吃鱼!”
两人坐一辆车去了澄楼,鱼上来了,康悦然才知道是鱼脍。“我不喜欢吃生的!”
“那便让他们重新做别的,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