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一指柴容,“把那个小丫头给我抓过来。”小丫头看上去最弱。
柴容跳出来,“你简直狗胆包天,连我也敢欺负!”
见护院没动,王管家转身踢了前边的人一脚,“动手!谁敢不去,我就......”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秦舒亮出了长剑。
康悦然当众翻了个白眼,“秦舒,你不要动不动就拔剑,我好久没打架了,你就不能给个机会吗?”
柴容也抱怨起来,“我也会武的,秦舒,还是你教我的呢,你忘了?”
秦舒夹了柴容一眼,“你那是花拳绣腿,不中用的。”
“怎么不中用?三五个小宫女合起伙来都打不过我。”
“那是因为你是公主!”
公主?王管家七魂吓走六魄,再看看小六子,突然明白了柴容就是容华公主。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是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这就回去,把地契给公主送去。”
“不是给我送,是送到康姑娘那里。烦人!”她很后悔,哥哥们都不在,多好的机会啊。刚刚她就应该不顾秦舒的阻拦,上前帮着大小成打人。
康悦然笑道:“热闹看完了,咱们回吧!”
小六子来了,代表宣王知道此事;加上一个得宠的公主和一个郡主,章家很识相的把地契送给了康悦然。
康悦然有了自己的宅子,日日宅在家里不出门。
她在写关于庄子的计划书,准备年后派个人来管庄子。
康悦然憋的住,秦舒可憋不住了。她思虑再三,决定上门找康悦然说话。
“你听说了吗?徐州太守被杀,刑部已经找到证据,是高祁干的。”
“高祁?哦,卢国公夫人的哥哥。哼!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门啊,卢国公不要脸,大舅哥一样不要脸!”
康悦然停了一下又问:“既然找到证据了,那大理寺何时判?这都进腊月了,年前还能杀的了吗?”
“你很盼着高祁死?”
康悦然貌似开玩笑的说道:“是啊!高祁死了,我就考虑一下,是不是去宰了卢国公夫人。不过,要是这么干的话,我就算是帮了卢国公的大忙,我不想帮他的忙。”
秦舒疑惑道:“帮忙?你杀了他的夫人也算帮他的忙?”
“当然了,像卢国公这种男人,最大的愿望应该就是,升官、发财、死娘子。我杀了卢国公夫人,那卢国公就可以再结一门好亲,自然算是帮了他的大忙。”
“卢国公已过天命之年了。”
康悦然切一声,“天命之年算什么?就算过了耄耋之年、呸!他才活不到八九十岁呢,就算行将就木,他也是一品国公爷,娶个十六七岁的世家女子容易的很。”
秦舒笑了笑,“也是!”
“你还没回答我,年前能不能杀?”
“年前恐怕来不及了,御史台还要复核呢。”
康悦然托着下巴,“复核?不会复核出高祁无罪吧?”
“刑部尚书周杨性情耿直,上次圣上特赦卢国公,他已是不满,这一次定不会让高祁轻易脱罪。”
虽说天下都是圣上的,但圣上只要不想让人骂作昏君,就不能一再包庇。
康悦然很失望,“得了,既然高祁必死,那我就大发慈悲放过卢国公夫人吧。”
她若是现在对卢国公夫人出手,那卢国公肯定立刻把锅全甩到她身上,说她陷害高祁;或者直接说,柴世景勾结周杨陷害高祁。
那可得不偿失,她就安静的当个美女子,自有周杨在前面冲锋陷阵。
先是儿子失势,再没了高祁,卢国公夫人也蹦达不起来了。一个失去倚仗的主母,想来卢国公后院的妾侍们肯定也想尝尝吊打主母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