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杂面二十文时候,康悦然将地瓜的价格定在六文一斤;萝卜卖了,她又把卖得的银子给了村民;现在也一样,独门的烧瓷手艺,她也愿意教给别人。
这让在场的人心底都很动容,对康悦然更加心悦诚服。
于红火作揖行礼,“大东家心胸似海宽,实在让我惭愧。”
康悦然摆摆手,“行啦,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我还有件事要托付给各位掌柜。”
几位掌柜齐声道:“大东家尽管吩咐。”
“等铺子开起来以后,掌柜的工钱不变,伙计的要变,他们固定月钱降到五百文,外加百分之二的抽成,这百分之二只抽他们自己签下的订单。”
以前只有掌柜可以签订单,“让他们自己签?他们可没签过啊。”
康悦然想培养新人,“所以让你们教啊,你们的抽成是抽整个铺子的,伙计们签的越多,你们的工钱也越高。
以后,掌柜干的活更偏向管事,让伙计签单,你们从旁协助。同时,要防止伙计为了抢客人而闹纠纷。
我以后还会开铺子,只有你们五个掌柜是不够的,所以,你们要尽快帮我把伙计里的好苗子调教出来。”
五个掌柜齐齐保证一定会用心调教。
温掌柜问道:“大东家,我们安州彩瓷坊是不是也要改?”
“对!你们也要改,和他们一样。”
众人还问了许多问题,康悦然很有耐心的一一解答。
会议一直开到晚上才结束,康悦然让下人在外院收拾了几间房,让几个掌柜住一晚,明早再回去。还让人送了一桌酒菜,让他们彼此之间再交流交流。
忙完了窑口,康悦然带着节礼去了张山县找汪文清。
一年不见,汪文清长高了,康悦然笑道:“怎么还这么瘦,多吃点饭。”
汪文清挠挠头,“我吃的很多,只是不长肉,我爹也是瘦高个,我可能是像我爹吧。康姐姐,你再晚来一日,我就去安州城看你了。”
“没事,我来看你也一样!正好有点事跟你说。”
“那怎么能一样呢,我年纪小,理应是我去看望姐姐。姐姐找我什么事?”
还挺懂礼的!“和顺码头已经建好了,现在正在往外租铺子,我给你留了一间。”
孙安欣喜异常,“哎呀,那可太好了,和顺码头的铺子到底是租还是卖,一直没个定论,我们正等消息呢。”
“铺子只租不卖!左老爷约了众商户三日后去签契约,他想在明年三月前正式开张。”
汪文清点头,道:“那没问题,三日后我们必定到。”
他说完后又害羞地笑了笑,“我不能参加科举,正在跟着孙叔叔学做生意呢。”
大雍不允许商户之子参加科举,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商户之子若是一定要参加,就得换一个身份,或者由当权者举荐。
汪家只有汪文清一个主子,汪家的生意只能他来接手,所以他注定是与科举无缘了。
康悦然安慰道:“当官可以为百姓做主,行商一样可以造福百姓,好好学,将来做个举国闻名的大商。”
“嗯,我会好好学的。”
正说着话呢,门外传来一阵吵闹。
孙安气得直跺脚,“哎哟,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