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又一个士兵上来把刘畅拽了下去。
“火种怎么还没准备好?”季勇急的直转圈,万事妥当,就差火光冲天了。可偏偏一点火星都没有。
“将将将军,火、火种又又又熄了。”听到将军的低声怒吼,刚才那个小兵,赶紧跑过来,虽然是夜晚,刘畅都感觉他已经满头是汗,说话的语音都在发抖。
“又!”又字刚出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赶紧压低声音,喝到:“又熄了是什么意思?”
“拉下去斩了!”刚才熟悉的声音又响起,就在耳边。
“谁替老夫下命令?你你你,你怎么回事,怎么又回来了?人呢?怎么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带下去,再让他跑出来,老夫就斩了你。”
“快去准备火种!”
“诺!”
这一次,这个小兵回来的比前两次要快一些,不过,这一次回来,没说话,而是直接跪在那里,额头直接扣在地上。
“火种呢?”季勇疑惑地看着这个小兵,问道。
“将将军,小的该死……”
“该死你还不死?斩了!斩了……”刘畅又出现了,在旁边手舞足蹈的下命令。
“你你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又出来了?”
“将军,我怕黑……”
“你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火种!”
“将军,火火火石没了。”
“火石没了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火石丢了。这黑灯瞎火的,丢了就丢了吧”没等那个倒霉的士卒说话,刘畅就接过话题,还在身上左摸右摸,摸出一块火石,然后丢给他:“我这有,呐,给你!用完记得还给我啊,很贵的。”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人呢?”这时,后知后觉得老将军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说那些人啊。他们睡着了,让我自己过来买呆儿。知道什么是卖呆儿吗?就是看热闹的意思。”看到那个还跪在那里,呆呆傻傻,不知所措的小兵,就指着他的额头说:“你继续,快点火,快点火,这么磨蹭,还让不让人卖呆了。”
“妖孽,老夫现在就杀了你!”季勇终于醒悟过来,虽然不知道刘畅是怎么做到的,但他肯定是刘畅做的,于是,大怒,拔出佩剑,就向刘畅扑了过去。
“将军息怒,息怒。放火是正事,等一会再杀我,不着急、不着急。”刘畅见势不妙,把腿就跑,一边逃跑,一边劝导着。
还在那里等着放火的士兵,愣愣地呆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没得到将军的命令,他们也不敢乱动。
毕竟是上了岁数,加上现在是深夜,老将军深一脚浅一脚的,追了几百步,就气喘吁吁的,一不留神,摔倒在地,试了几下,终于没有爬起来。
“还能追一会不?缓口气再追?”刘畅缓步来到他的跟前,蹲在他的前面,关心的问道。
“老夫、老夫看走了眼,娃娃,你、你不简单。”老将军喘了几口气,勉强翻身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小人,想举剑,试了几次,根本举不动。
“带着你的人,回去吧。”刘畅站了起来,怜悯地看着这个心地善良,却还妄想飞黄腾达的老将军:“我说过,我放过你们。”
“娘娘,末将无能。你的大恩大德,末将来生再报了!”季勇眼泪终于像决堤一般流了下来,两眼一闭,举剑就向脖子抹去。
预料的疼痛没有从脖子上传来,相反,自己手中的剑却像插在石头缝中一般,无法撼动。等他睁开眼睛,却发现剑柄的末端,还有一只小手。
“你!……”季勇这次是真的被惊住了,他绝对没想到这个小手的力量这么大。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被这小子给算计了,是自己计谋不如人,没想到,自己的武力同样不如人。
“在你自刎之前,有两件事我要跟你说清楚”刘畅看到他睁开眼睛,才说道:“一,你要是死在这里,我不得不反悔我的承诺,你带来的兵卒,都是你的亲信或子弟兵吧?我必须尽诛,因为,我不会给自己留麻烦,因为,我父亲还不想出狱。二,如果你真的想死,我求你一件事—死远点!”
“三少,他们就这样放过我们了?”第二天,当刘畅再次来到狱中的时候,倒霉书生隔着栅栏,小声说道,这是倒霉书生第一次主动跟刘畅说话。
“我还以为你们不信呢。”
“昨天那个阵仗,我们哪会不信。”书生心有余悸,出现廷尉府的属吏,他们不感觉意外,就是廷尉亲临,也是意料中的事,毕竟事涉太子;但出现军人就十分的不正常了,尤其那个将军还藏头藏尾、鬼鬼祟祟的。
“那你们好像还很镇定,你们都不怕死?”刘畅想起昨天的情景,不禁有些好笑,一群斯文人围着一小壶酒大呼小叫的,不由在心里对这些读书人升起敬佩之心。
“谁说不怕,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保持最后的尊严,是我辈读书人最后的本钱。没看到昨天那位老兄连鼻涕和血都分不清了吗。”
“嗯~这件事可能会暂时告一段落,太子不死,或者不确认太子已经死亡,后面的麻烦肯定还有。季将军走了,还会有李将军,张将军……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以后,大家的饮食不会只有干饼和清水,会增加肉食。”
“那太好了,只是,只是,三少,你,你能不能跟他们说说,给我们,给我们沐浴,吃好吃坏倒在其次。”书生知道,昨天的事,这位三少起到多大的作用,看看自己污秽不堪的上衣下裳,还闻了闻,有些难为情的向三少提出了要求。
“好,这事包在我身上。”而刘畅也很爽快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