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靠近战九音。
她侧着身子,睡得很香,只有她完全睡着的时候,才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其他的时间,多多少少有点暴力狂!
白狐靠近战九音,脚还是不听使唤的一蹴上了床。
他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卧着,盯着战九音的睡颜。
战九音身上的女儿香一缕缕地传入了寒翊的鼻子。
就是这个味道,很上瘾。
仿佛春日里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脸颊上,又如夏天雨后荷花一般回味悠长。
……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战九音睡梦中听到了一阵嘈杂声。
她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掀翻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小狐狸。
“你……”战九音欲言又止。
不会说话的小狐狸也是可怜,还是喜欢和人亲昵吧!
战九音穿上外衣,一把搂起来狐狸,打开门就往外走。
她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看到了一个满脸正气、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
“怎么了,李叔?”
李光奎站在战九音的面前,夜色昏暗,她并没有发现他身后有人。
“音儿!”一道温柔的声音,让战九音彻底醒了过来。
一个女人穿着战甲从李光奎的身后走了过来。
战九音愣神片刻,生涩地朝着女人叫了一声,“阿娘!”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叫一个女人阿娘。
狐狸有眼力见儿的从战九音的怀里跳了下去。
季诗芸一把拉住战九音的手,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战九音无处安放的手轻轻拍了拍季诗芸的背。
战甲比夜色还要冰冷。
果然,母亲为了国家,就只能用这冷冰冰的战甲去拥抱她。
“让娘看看你!”季诗芸面色紧张地松开了战九音。
她皱着眉,四下打量着战九音身上的伤重不重。
与之同时,战九音也在打量着自己的母亲。
在烛光下,她五官精致明艳,长相极美,因为是军人的原因,眉眼间还有一抹刚毅。
战九音细细看去,自己也只有五分像母亲的容貌。
看来另一半的长相, 肯定像她那个未见过面的父亲。
阿娘从未提起过父亲的名字,肯定是父亲做了什么,恨极了他吧!
战九音也无暇想那些,至少她现在有母亲了。
“光奎,你今天为何不去帮九音?”
季诗芸看到战九音胳膊上已经结痂的伤口,转身就对李光奎怒怼了过去。
李光奎双手握了起来,小心回答:“诗芸,这事儿怪我,当时,我还以为是他们野狼军内乱……”
战九音拉过母亲的手,“阿娘,是我用了易容丹,所以李叔才没认出我来,再说了,我也没受什么伤!”
她笑容灿烂地挽起季诗芸的胳膊。
“阿娘,我不是好好的吗?没事没事……”
季诗芸上下打量着战九音,一晃九个月她们没见过面了。
她已经听父亲说了九音和雪莲的事情,父亲都已经断指了,雪莲也残废了,她还能怎么去追究,那是她亲侄女。
轰!
倏然,外城的城墙之上,流光炸响。
一道烟花在半空炸开。
紧接着,守卫用带着灵力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喊道:“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