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赵安意识到自己在这平安道地界上已经闹得差不多了,随即下定决心。
“再干一票就撤!”
次日,赵安的兵马围了平壤东门。
最后一票自然要干得大些。
先是两名军士上前挑衅一番,赵安本人也耐不住手痒,打马上前,开了个满弓。
盯着城楼上的大旗。
赵安放了一箭。
箭却不偏不倚的钉在旗子后的城门楼上。
射偏了。
有关系么?
“将军神射!”
身后传来将士们的欢呼,赵安拨转马头,一脸坦然地接受众人的赞美之词,缓缓进入阵中。
给城楼上的朝鲜守军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一名士兵将墙上的箭矢取下,解下上面绑着的信件,交给了将军。
老熟人金景瑞张开信纸,没读两行,便开始咬牙切齿:
“此人不但无信,还很无耻。”
副将接过信纸。
“将军,这信上索要的粮草、兵甲,我们给不给?”
金景瑞略微沉默片刻,却也无可奈何:
“照信上的给他。”
金景瑞撂下一句话,便气冲冲地离开了城楼。
两个时辰后,赵安等人带着新到的五辆大车踏上了返程。
送来的甲胄虽然种类杂,质量差。
但好歹令赵安手下的三千多人几乎是人人披上了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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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拨信使都没有消息?”
赵先察觉事情隐约有些不对。
“会不会是有事耽搁了?”
一名军官说道。
“头一名信使是六天前走的,早该回来,第二个走了四天,也该有些消息。”
“将军,我这就去再派两个弟兄。”
“不必,义州暂时无事,不必打扰大人的安排。”
赵先摆了摆手。
“今夜,你随我巡城。”
“诺。”
当晚,赵先领着一队家丁一直在城墙上来回晃悠。
见整夜无事,赵先松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床上。
正在他呼呼大睡之时,城内却锣鼓声大起。
“怎么回事?”
赵先立刻被惊醒,他迅速的穿戴好甲胄,走出屋门。
此时营内的军士也在四处张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间有一人从营外奔来,大声喊到:
“建虏围城!建虏围城!”
赵先立刻跑去拉住那人。
“怎么回事?”
那军士不知跑了多久,此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建虏……建虏已经围了西门,正朝着北……北城、南城而去!”
“趁着建虏还未合围,立刻派人出城通知大人!”
赵先的声音显得有些焦虑。
一名家丁领命而去。
两骑迅速出了军中,自东门离去。
赵先则带着明军士卒,急忙往西门赶去。
西城上,一名名朝鲜弓手正拿着弓,紧张地看向城外。
赵先也扒在城墙上,盯着城下杀气腾腾的建虏军阵。
“快!快!快!”
又有几队朝鲜士卒在军官的逼迫下来上了城墙。
他们大多是刚募集的新兵,握着长矛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宋虞侯也带着几名军官来到了赵先身边。
“赵将军,形势如何?”
赵先指着建虏军阵,神色有些凝重,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