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否认，确定不是为了帮她脱罪？”
“你要想清楚了，对警方提供虚假证词，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后续如果查出来你说谎了，是要坐牢的！”
丹虽然不是猪脑子，一忽悠就露馅，但也不是个意志力特别坚定的。
他现在被拦截在这里，满脑子都是完了，自己给斯诺添麻烦了，怎么办，他不能害了斯诺。
心里越是紧张，就越不能理智应对，沉默了好久都说不上话。
“丹，不要再想托词了，没用的，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刚才到现在，就不会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
张凡补刀。
丹捂着脑袋，一脸不愿意多说任何话的表情。
而且，还流泪了。
有个同事是个脾气暴躁的，看到他这样顿时就怒了，踩了他一脚。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娘们唧唧的！”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出来，坦白从宽。”
忽然间，张凡觉得周围空气都冷了下来。
他有种猜想。
为了验证扭头看向门口。
斯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被关着的病房里出来了，和个幽灵似的站在门口，眼神直勾勾盯着刚才踩了斯诺一脚的同事。
这丫完了……
这是张凡第一时间的想法。
毕竟斯诺可是个又心思深沉，又睚眦必报的人。
欺负她的人，还被她亲眼看到了，啧啧啧……
“你不该回来的。”斯诺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她没有对那个踩丹的人做什么。
毕竟现在这么多人看着。
就算是报复，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张凡越是看到，这样把所有情绪都藏的很深的斯诺，越是觉得头疼。
“斯诺，你别看我们抓他，他和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看到我们就要跑，我们也是不得已。”
张凡开口，试图找个话头，一会给那个倒霉催的同事解释解释。
斯诺直接问。
“抓人，把人按在地上很正常。”
“但是踩他，还侮辱他，我就不明白了，这合理吗？”
她没有表情，说话就好像在读课文。
在场所有人，不自觉身体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这小丫头越看越觉得邪性了。
“斯诺，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我们倒是要问你，你明明说丹的失踪和你没有关系，可是现在他来找你了，你又对他说他不该回来，不是自相矛盾吗？”
“看样子，你们还是很熟悉，最近应该也一直都有联络吧。”
张凡质问斯诺，没给斯诺转移话题的机会。
斯诺勾唇，那笑容，皮笑肉不笑的。
“为什么我说他不该回来，就代表我和他的失踪有关系啊，我怀疑你们已经先入为主了，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往我头上套。”
“我作为丹曾经的朋友，被你们在外面造谣说我得了绝症，他回来看我，不是很正常？”
“如果他看到了不来，反而不是人了吧。”
“只是现在大家也看到了，他回来，却遇到了这样的麻烦，所以我说，他根本不应该回来。”
“哪怕我真的得了绝症，哪怕我马上就要死了，他也没必要回来看我。”
“他好不容易才摆脱过去，过上了好日子。”
斯诺说完这些，丹的表情明显闪过一丝不自然。
这个表情变化，就连张凡和秦风都看到的清清楚楚，观察力敏锐的斯诺怎么会没看到？
很明显，丹有秘密。
而且是斯诺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