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民眨眨眼,“哥,你咋了?”
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还想啥后果。
后果只有一个,今天要不能让李卫东他们服,不说别的,萧惟年收虫草这事儿难搞。
而且,李卫东还四处造谣,说姜莉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这谁能忍?!
萧惟民急了:“迟早灭了李卫东,这不是你说的吗?”
萧惟年点点头,是他说的。
而且,在这之前,他一直在谋划这件事。
上一世,谋划来谋划去,就是约了场血拼……
想着那惨烈的画面,萧惟年的心被火煎煮着一样,隐隐灼痛。
年轻时不懂什么叫,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只知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血气方刚的年纪,情绪总是被无限夸大。
一句话不对付,可能比刨了自己祖坟还严重。
却根本意识不到,命运正在被自己的一念之差悄然改变。
萧惟年目光淡淡落在李卫东身上。
上一世,李卫东也因为这次血拼,入狱十年。
出来后,惟民每闯祸一次,他就要迁怒李卫东一次。
在惟民成为一个彻底的瘾君子后,他让人真正的废了李卫东双手双脚,然后安排其在自己的集团大楼对面乞讨。
站在二十六楼的总裁办看去,乞讨的李卫东,就是蝼蚁中的蝼蚁!
渺小的像蚊子屎。
他的劳斯莱斯幻影,每次经过时,都能听见李卫东高声喊‘萧爷’。
上一世,他也以为自己赢了。
可这一刻,萧惟年看着李卫东,只觉得悲哀。
每个在年轻时肆无忌惮犯错的人,都很悲哀。
人生其实没有真正的输赢。
输赢是给别人看的,感受才是自己的。
萧惟年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萧惟民,一声叹息。
“惟民,你已经18岁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萧惟民没心情讨论这个,脸气呼呼地扭一边。
萧惟年说道:“意味着你已经到了可以去坐牢的年纪,这一架,无非就是两个结果。”
“输了,你去住院,并有可能承受终身残疾或病痛的代价。赢了,你可能会去坐牢,这辈子就毁了。你确定自己承担得起?”
萧惟民白他一眼,“你打那么多次架,怎么还没去坐牢?你要怂了就自己下山去,让张大伟把家伙给我送来。”
萧惟年冷冷道:“你有的,别人未必没有。”
萧惟民表情一愣。
“五分钟了!”
李卫东远远喊:“你哥俩儿商量好没有呀!呆会儿是磕头叫爷,还是卸条腿给我们当沙包玩!”
萧惟年淡淡一笑,不予理会。
萧惟民琢磨了半分钟,越想越不对劲儿。
这场赌局,似乎是有点儿太顺利了。
一听就是吹大牛的话,谁愿意大热天的跟他爬山玩?
除非……李卫东的想法和他一样。
赌局只是个引子……
他想一战成名。
而李卫东是想把萧惟年引到这里来。
李卫东那么怕他哥……这里……他们肯定在这里做了手脚!
萧惟民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有些虚了。
“那你不多叫点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