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为什么,张口的话就成了:“那我……我试试。”
萧惟年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哥相信你。”
“那我再去看会儿书。”
萧惟民晕乎乎的回屋,抱着书本躺床上,迷迷糊糊的又做了个梦。
梦里,他和李卫东干了一架,差点死人。
他因此吃了几年牢饭。
在监狱里,每天都被人欺负,他委屈又愤怒,可就是干不过人家。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和真正的狠人比起来,他就是只毫不起眼的小弱鸡。
几年时间里,只有亲妈来看过他几次。
印象里强悍的母亲,每次来都哭,从头哭到尾。
白头发一次比一次多,人也一次比一次瘦。
他发誓出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要给母亲长脸。
可等他出来后,外面的世界,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世界了。
他就像个天外来客。
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
看门人家都嫌他太瘦弱,还不如一条狗好使。
幸好,有个能赚钱的哥。
于是,他就成了一只摇尾乞怜的家狗……
他憋屈啊!
只有不断寻找刺激,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最终,他成了个瘾君子。
谁给钱就能叫谁爹!
他哥死后,摇钱树倒了。
实在受不了瘾发作时,那噬骨挖心的滋味儿,他决定跳楼。
最后时刻,他跪在天台,喊的是妈……
流下的每一滴眼泪都是悔恨。
萧惟民猛地醒来,抹一把脸上的泪水,心脏像是被人拿锤子砸了几下。
跳得很快,隐隐涨痛。
天还没亮。
四周一片漆黑。
他能感觉得到大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他回想起那天和李卫东在山上的情景。
如果不是萧惟年及时赶到,使了那些手段……他刚刚的梦,也许就不是梦了。
萧惟民惊出一身冷汗。
在恐惧的支配下,翻身起来。
已经过了供电时间,他摸黑点亮煤油灯,认真看起书来。
也是神奇。
他大脑就像突然被凿开了一个洞,之前看着就头疼的那些字,这会儿一个个的直往他脑洞里蹦。
像是要急切的填补什么。
五点,天边刚泛起点鱼肚白,萧汝林就起来了。
最近,村里的孩子陆陆续续的来上课。
他得早些起来,把惟民今天的学习计划弄好。
像往常一样,他来院子里洗漱。
突然发现惟民屋里亮着灯。
隐隐约约的还有读书声……
萧汝林心脏狠狠一震。
屋里,听见萧汝林的动静,王凤清也跟着起来。
刚把衣服穿好,萧汝林忽然进来,一把将她抱住。
王凤清:“……”
她扭捏了下,羞涩道:“大清早的,你干嘛……”
然而,没有下一步了。
萧汝林就抱着她,紧紧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