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凝一双弯月黛眉似蹙非蹙,加上原本就长的风流婉转,端的是楚楚可怜:“原想着,誉王殿下病了,我与摄政王殿下担心不已,好生过来探望,却不想惹了誉王妃不悦,竟如此尖酸刻薄于我。”
这可让厉橪心疼不已,想挽起她的衣袖劝说一番,谁知苏婉凝竟奋力挣开,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又无处申冤似的。
叶染秋不屑的白了一眼:“原来摄政王妃如此牵挂我家王爷啊?难道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心里还惦记着我家王爷呢?”
仅此一句,在场的几个人瞬间就变了脸色。
尤其是厉橪!
厉枭有些尴尬,苏婉凝则是惊了。
她万没想到,叶染秋竟就这样明晃晃的把这些陈年旧事给说出来了!
想当年,苏婉凝孤高自傲,一心想攀高枝,心高气傲到连京都里的任何高官豪门都看不上,只一心想嫁入皇家。
但她毕竟不是什么高贵出身的小姐,便将心思放在了厉枭的身上,想着厉枭虽不得宠,但至少嫁过去也是王妃,沾了皇亲国戚的。
所以才会被太子妃利用,告密生事的想毁了厉枭和叶染秋的婚事。
原本苏婉凝觉得嫁给厉枭已是最好的归宿了,还特地传出自己与厉枭暗生情愫的传闻,以此来打消京都其他小姐的心思。
却不想,厉橪这时候抛来了橄榄枝,因苏婉凝自身条件优越,是任何男人看了都得愣上片刻的美丽,厉橪便动了心思。
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相比不得宠的厉枭,苏婉凝立马就弃了厉枭,投进了摄政王的怀抱,再有太子妃相助,她很快就嫁给了厉枭。
这件事,成了他们三个人心头的刺,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会成为京都茶余饭后偶尔提起的解闷闲话,所以即便苏婉凝已经嫁给了厉橪,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但他心里仍是过不去这道坎的。
厉枭冷喝道:“胡说八道什么!若再胡言乱语,就给本王出去!”
叶染秋冷笑:“我到底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摄政王夫妇二人也清楚,苏婉凝当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的,我可都看在眼里,一点也没忘。”
她这个人,向来容不得旁人欺凌,有仇必报!
若不是这五年被厉枭锁在冷院,又怎会让苏婉凝如此穿金戴银?
这也是叶染秋今天过来的原因,她倒是要好好说说当年的事!
苏婉凝当即心虚,顺势抓住厉橪的手臂,声音哀然:“殿下,我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被誉王妃污蔑,心里真是万般的苦啊!此刻真是恨不得横下一条心,撞死在这誉王府以证清白,也好过受这窝囊气!”
这可更是让厉橪动了恻隐之心,疼惜的看着自己的王妃,欲将发泄怒火。
叶染秋可不吃这一套,率先发话:“你若觉得冤屈,大可与我对峙,在这寻死觅活的吓唬谁呢?”
“当年你为了嫁给厉枭,是如何陷害我的?又是如何算计我的?你都忘了吗?”
“这些年下来,你在摄政王府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可想过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就真的没有半点心虚自责吗?就真的不怕我死了,变成厉鬼索你性命吗?”
连连发问,问的苏婉凝是心尖都颤,当即使出大招来,梨花带雨的盈盈落泪,凄惨道:“誉王妃如此无中生有的污蔑我,真是叫我心里跟熬油似的难受!”
“当年确实传出了些关于我和誉王的流言蜚语,但那些都是不作数的!扪心自问,我嫁给摄政王这些年,绝无半点不忠之处!竟不知誉王妃为何要这样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