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好像生气人的脸,浓云密布,这不了整个天空。我从头到脚一阵一阵的发冷,感觉好像被淋了一盆凉水那样。我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已经被牵扯进了一个圈套当中,一个巨大的圈套当中。
这个圈套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漩涡那样,一步一步将我往中间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拉去,所有的一切这个时候已经成了身不由己。
我从小到大,活了十八年左右,到现在十八岁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能感到嘴巴里边的牙齿已经在上下碰撞,小腿肚子在不断的抽缩着。
冷汗逐渐的近视了我的手掌心,让我捏着手机的手心怒呼呼的,一滴冷汗滴落到了我的睫毛上边,轻轻地在睫毛的上边坠了一下,像是清晨沉甸甸的露珠那样。同时也模糊了我的视线。
冷风吹过时,我才发觉我的浑身上下已经都湿透了。
“那你想怎么样?”我说话的时候,腔调变得不自然了起来,我能感受得到我的声线都在此刻颤抖着,尽管我知道这样是一种示弱的表现,并且已经表面了告诉电话那头的人,我怕了。但是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
其实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奇怪,根本没办法去控制自己的行为包括举止,就好像身体里边除却你的思想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存在那样。
但我知道,我此刻已经成了一只上了勾的小鱼儿,只能任人摆布了。
但是我依旧很奇怪,给我打电话的这个人究竟会是谁?能把一切都安排的这样天衣无缝的人自然不会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又何必来找我?自己从小到大自从得了那个怪病之后,很少有过社交。怎会突生此等事端,我隐约感觉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着一件说不出的事情。
“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条件是给有资本的人谈的,而你,现在毫无资本。”
“你已经是我案板上边的一块儿鱼肉,岂非想如何便如何。”
我没有回应,电话中的声音带着刺啦刺啦的电流声,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但是我还是不敢予以反驳,因为我并不想蹲那十几年的号子,因为我知道杀人是死罪。哪怕这个人不是你杀的,那是只要在你面前死掉并且还有人证的情况下。没有人会管你别的。
我的青春还长,哪怕早期的生活都已经被这个奇怪的病痛折磨的一干二净,但是却依旧有着向往生存与自由的权利。
因此当我看到那个警察在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张嘴,冲着手机喊了一句:“快告诉我该怎么办?”
喊完之后浑身上下又是一身的冷汗,我仿佛已经赶到了即将被带上镣铐的命运,然后被押到警车上边,黯淡的日光缓缓地从云缝之间射了下来,朝着哪位年轻的警察那张光滑并且英俊的脸上投射而去,增添而出几分阴郁。
那位年轻的警察二目如电,他的步子坚定而又稳固,每一步都好像是丈量过的一般,我甚至已经看到了他将手伸向了他身后的镣铐。我知道那冰冷而又结实的镣铐马上就会完全的锁住我的双手,一股深厚的绝望浓重的笼罩住了我的全身。
“摸一下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