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事完了吧?那我可把东西拿出来了。”
苏云海简直都迫不及待了,只看得苏挽秋又好气又好笑,伸手点着他道:“你要做坏事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还蒙我呢,也罢,我就看看是什……咦?这是……蛇?”
苏云海手里擎着的,赫然是一条两尺多长的菜花蛇,不过身子硬邦邦的,被他攥在手中一动不动。
苏挽秋伸手接过,只见哥俩震惊看着她,好半晌,苏云海方大叫道:“三妹,你……你还是不是个女人?连蛇都不怕。这可是真蛇,虽然已经死了,但……但那也是蛇不是?”
“活着的我都不怕,何况死了……嗯?你们说它死了?”
“你这不是废话?它不死,能让你这么攥着它?
“出息了哈,敢拿死蛇吓我,嗯?”苏挽秋将蛇抡着圈儿,吓得那哥俩步步后退,两张小脸煞白,接着发一声喊,扭头撒腿就跑。
“跑,还敢跑?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给我站着,再跑……”
苏挽秋拎着死蛇追了过去,门口几个溜达串门的村里人探头看看,同时打个哆嗦,纷纷小声道:“别别别看了,苏家那只小母老虎发威呢,没看她两个兄弟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不是我说,太不像了,谁家让一个女孩儿辖制成这样?丢人啊,太丢人了,连带咱们整个五丰村都跟着丢人。”
“可拉倒吧,你说这话不得先回去问问你老婆?她挖得那些甜菜,没有母老虎,就能卖出去赚钱了?”
“你还说呢,我家那娘们自从卖甜菜赚了钱,在家里说话气门就壮了,我现在就害怕她跟着这母老虎学,以后还有我活路吗?”
“那你就去赚钱啊,把你老婆摁在家里,靠你养着,看她还敢不敢高声大气。”
“算了,让她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干活?那是实打实累死累活好不好?”
村人们议论着去远,这里苏挽秋将哥俩撵得抱头鼠窜,接着进了堂屋,见大房没人,便知他们是躲去苏明亮或苏明江屋子里,于是故意骂了几声,将“死蛇”扔在大房炕上,扬长而去。
小样儿,恶作剧吓唬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还上学呢,连蛇冬眠都不知道,东郭先生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活该我吓死你们。
果然,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忽然就听大房那边传来惊骇欲绝的惨叫声,夹杂着苏义山的喝骂怒吼。
苏挽秋晃悠着来到堂屋,故作疑惑道:“大伯,大伯母,你们怎么了?叫得这个瘆人劲儿。”
“苏挽秋,你……你故意的是不是?”苏挽春顶着一张惨白小脸冲过来,眼泪汪汪指着她。
“莫名其妙,我干什么了?我一直在家里呆着,听见你们这边叫得凄惨,赶忙过来看看,不说感谢也就罢了,怎么凭空一口黑锅就扣我头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苏挽秋摊着手,只见苏挽春身子都哆嗦了:“你……我们家炕上那蛇,不是你放的?你敢说吗?你敢说不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