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桃也气愤地指着三禅,“你才无知小儿,我看你不仅道行浅,你眼皮子也浅。”
“你...你个混账小子。”三禅在墓相这行里,向来被人尊敬,如今却被一个娃娃指着鼻子骂,可他身份地位在这儿摆着,又不可能与一个小孩子对骂,只能气得甩袖子就要走人,
“大东家,既然你要留他们,那贫道走。她口口声声说贫道道行浅,那你就听她所言,刘老爷子的阴宅,贫道就不管了。”说着就要离去。
刘老大慌得连忙上前拦住他,好言劝道:“先生别气恼,我这就将人撵出去。”然后唤了家丁过来,蹙眉道:“把他们三人撵出去。”
“且慢。”家丁正要围上之时,十安出口阻拦,温和笑着:“此事皆是误会,何必弄得剑拔弩张,伤了和气事小,惊扰了亡者之气事大。
在下拙见,此事关键在于舍妹定穴之手法过于特别,以常人之理度之难以理解,然这并不能断定舍妹所言有差,既如此,未免有失公允。
三禅大师既是个中翘楚,不妨与我们见识见识,您是如何寻出龙穴所在,若您找得龙穴,与舍妹所指不同,届时再论真假岂不是更公道。”
三禅却哼一声,“贫道已过花甲,却与一稚儿相比,贫道拉不下这脸,赢了也成以大欺小,输了那更不成体统。
既然你们如此信誓旦旦,那贫道走就是了。贫道素来不爱虚名不爱财,你们若是想要,拿去便是。”
十安又笑着劝:“先生此言差矣,舍妹年龄尚小,能得您指导,那外人皆会传您爱护幼小;
可若是您今日就这么走了,传出去,您的颜面又何在?别人只会传您连一个十岁孩子都比不上。”
三禅皱着眉看着他,一时沉默,似在思考利弊。
刘老大思绪一转,暗道这法子好,若两方都能点穴,至少他心中还能有个比较,届时熟好熟劣再选便是,遂就劝着三禅,
“还请先生留步,这位少年说得有理,先生既是这行翘楚,为小辈树个榜样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三禅思考半响,有些不悦:“墓相之术,首要以特殊手法确定穴的真假贵贱,另需讲究深浅杖法、倒杖放棺,方可得乘生气。
这前后可不是看几眼就能定的,我得亲自去那山川寻找,且龙脉宜跑,若是错失时机,便也是枉然;
再就是即便寻找到了龙脉龙穴,若与老爷子生辰八字不匹,那也不能强行下棺。”
刘老大笑着道好:“一切听先生所言。”
三禅又道:“点穴之法有三:龙真、砂环水抱、穴的。今贫道就以这‘龙真’之法定吉穴。
龙真穴便真,龙假穴便假。龙为穴之根本,故此必须循着生气流动的山脉,才能找到生气凝聚的吉穴。
龙为因,穴为果,寻龙是为了点穴,而点穴必须寻龙。贫道要入山寻龙。大东家请随贫道一道前去。”
刘老大连连点头,“如此甚好。”
三禅又看向温雅十安和红桃三人,“你三人若要同行,贫道亦不会阻拦。”
红桃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可不想去跋山涉水白费工,你且去,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