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那贱人拦住,你现在也当死了,我只恨没一齐下手,倒叫那贱人得了先机。”
婉儿娘看着向氏,一脸惊愕,良久,才不敢置信,“你们...你们怎么会,你们都是女子。”
“是我的错,该遭天谴的是我,我不该...”向氏抓着心口,悲痛得泣不成声。
婉儿娘脚下一歪,瞪着眼跌坐在地上,片刻后,才伏地哭嚎起来。
院子里,哭声、凄笑声、哀嚎声,在阴冷的煞风中,显得格外悲凉。
...
刘员外终究是因杀人罪被抓走了,婉儿爹娘抬着婉儿的尸体也走了,下人们一个个也不知躲去了哪里。
主屋前,唯向氏还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神情呆滞,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看着落寞不已。
红桃坐在她旁边,等向氏不哭不笑了,才缓声道:
“她也是娇生惯养的,何故偏要来给人为妾;姓刘的先杀了她,又欲杀你,这才使得此处煞气冲天,其实她并非在怨怼你,而是在保护你。”人死身虽灭,但气仍在。
“保护我...”向氏凝滞了片刻,又伏地悲痛哭起来。
红桃摇头一叹,起身去找管家取了五十两银子,然后和三禅了尘离开刘家,临走时不忘拍着管家的手臂提醒,
“我住在九曲里,最擅给人看阴宅,以后若是有需要,记得去九曲里找我,报名红桃大师。”
管家惶惶恐恐,将三人送出了宅子。
出了刘家大门,红桃看个方向,脚下着急,“走,去给婉儿相阴宅去。”
三禅有些目瞪口呆,了尘捂着有些饿的肚子,心里想着肉包子。
红桃将银子抱在怀里,不耐催促,“快点儿,我挣点儿银子不容易,你以为有钱人天天都排着队等着我,万一被人捷足先登,五十两的损失你就赔我。”
三禅嘴皮子一抖,推着了尘跟了上去,直到黄昏十分,三人才抱着一百两银子回到九曲里。
...
清雨正在和十安一起准备晚饭,红桃就回来了,顺便把她的徒弟和徒孙也带过来了。清雨客气留二人吃饭,二人也不拒绝,她遂又转去往锅里多添了一勺米。
红桃迫不及待想把刘员外家的故事讲给清雨和十安听,便丢下徒孙二人,来到灶房,绘声绘色讲事情的前因后果。
三禅和徒弟了尘坐着无事,也跟来灶房。
红桃正讲到得了多少银子,见二人进来,便道:“徒儿今日随为师去了两处地方,为师也不是吝啬之人,这二十两银子,是你应得的。”取出二十两递给了尘。
了尘正喜,又听:“可今日为师也教了你两式,也算二十两,所以两相抵扣,今日你们就辛苦了,待会儿别拘礼,多吃点。”又把了尘手里的二十两银子拿回来。
了尘呆了呆,看向其师傅。三禅嘴皮子又是一抖,让了尘背起了《十六葬法》。
红桃又继续讲故事,还没讲完,听到外面一声“我回来了”。却是温雅外出一天,终于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