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温雅带着徐兰乘马车离开山阁,路上却发现多了个跟屁虫,于是略施小术将跟屁虫甩掉。
回到桃雅居,晚饭已经做好,一家人正等着她们吃饭,二人遂洗过手脸,直接上桌吃饭。饭桌上, 逐风又对温雅和徐兰炫耀自己白天的劳动成果,“今天制了两缸粪丹,我埋在葡萄架旁。”
“两缸能顶多大用?”温雅以为是用来给乡下地施肥。
“用来种药果。”红桃激动道:“我都已经忘了我们还有两颗药果。”
温雅一听,满脸惊喜,“竟忘了这茬儿。药果于我们可是大有裨益。”
“可惜结果得明年去了。”逐风微叹一声。
红桃亦叹,不过却不是叹药果,而是叹她今天一天毫无收获,“上午没遇着生意,下午我就去我那徒儿的白云观坐了一下午, 顺便给徒孙们讲了些风水术。”
又转对十安,一脸羡慕,“倒是大哥,这几日摊上的生意越来越好。我在想,我也跟着去摆摊儿得了。”
十安笑笑:“都是熟人介绍,这两日生意才渐好。每日也就几两银子。”
“现在花销什么的都够,不着急。”温雅劝。而后又对逐风道:“有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得跟你说。”
逐风见温雅一脸严肃,不禁端正了态度,“怎么了?”
温雅迟疑了一瞬,才开口道;“你跟何家或许还颇有些渊源。你不是以前摔了一跤,忘去大多事吗,你或许是不记得,但你与我那二弟子,也就是何家二房的三少爷,确有些相似。”
徐兰听得这话, 朝逐风看了一眼。其实自见过何云申后,她就看出何云申与东家的相似,再观太太的做法,心里大概也猜到些。
不过她初来乍到,虽说阿爷让她老老实实跟着东家一家,但实则她并未真的融入,很多事也只敢心里想,嘴上还是不会多言。
至于清雨十安和红桃,对此亦没表现出惊讶之色,虽说山阁开张他们没露面,但收账是他三人,那日其实见过何云申后,也看出来了。
反倒是当事人逐风,一脸懵,“与我相似?怎么个相似法?”摸着自己的脸。
虽说这副皮囊也用了大半年,但实则大多时候他们都是在逃难路上,风餐露宿只紧着吃喝,哪里又过多去关注自己的长相。
何况一家子还是住到这桃雅居后, 才拥有了铜镜, 但逐风整天关心的都是药田, 也没好好儿地认认真真地看过自己的脸,故此反而是最后知后觉的一个。
不过他也知道温雅说得肯定没错,故道:“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倒也不足为怪。”关键是他这副身体姓白,是白林村人,距离何家上千里远,八竿子也打不着。
温雅一想,似又觉得有理,试探问:“你真不记得以前?没有半点与何家有关的记忆?”
他们五人来到人间,继承原身的记忆并不多,这问倒不是质疑,而是提醒。
逐风眯着眼认真想了半响,摇头:“不记得,我就只记得自己姓白,白林村人。”不过他转头又看向清雨,他与何家有没有关系,掌门师妹应该最清楚吧。
果然,清雨缓声道:“眼下还不宜与何家有过大牵扯,阿爹日后还是能避则避。”
这么一说,桌上几人都听明白了。不过也没有多余的反应。
逐风虽是当事人,但其实并没有太多感触,毕竟何家于他来说,本就是陌生人的存在。甚至他宁愿永远别与何家扯上关系,免得还得费神圆谎。
而清雨几人,跟他感觉差不多,何家对他们来说,都是陌生人,别说何家,就是亲爹亲娘站在面前,也是陌生人一样的存在,所以无感。
倒是徐兰心下诧异,何家是何等的存在,名闻遐迩,而东家竟与何家还有关系,叫她心中好不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