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看似孤雏腐鼠,实则祛腐生新,藏着莫大机遇。”
红桃脸上一垮,苦丧着脸,“我这么秀丽端庄的少女,这不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清雨嗯...了半响,轻轻一笑,缓声道:“放心,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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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司家大院儿,正在查看账簿的司朝仁被大管事司袁打断。
“大爷,前日里您让小的打听的事儿,打听清楚了。”
“哦?说来听听。”司朝仁暂时搁下账簿。
“桃雅居那一家子,是两个月前到的银州,原是舒州逃荒而来的难民,现在已经在九曲里定居。”司袁说完,顿了顿,才又凝重道:“这一家人,从大人到那八岁孩子,都不简单呐。”
司朝仁有些好奇了,“你细细说来。”
司袁应声是,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细细道来。
“他们一家,来银州不过两个月,就先后买了五十亩地,典了八座宅院,买了九曲里的宅子,又办了轰动一时的山阁。”
司朝仁一疑,“不是说逃难而来吗?他们哪儿来的钱?”
“这正是他们的可怕之处,小的现在心里都还不敢信。”司袁继续道:“他们一来就先买了五十亩地,那些地,被那位...就是可能的何家大爷,全种了药材。
他们家的二女儿,十岁出头,却颇擅风水术,一开始是给富贵人家相阴宅,应该是以此挣了些银子,然后他们就办了山阁,收了二十名富家子弟,每人束脩三十两这事儿内圈都知道,这就是六百两。
之后他们又典了八座宅院,刚典完就转手赁出去,一年可净得八百余两。而且今天刚得到的消息,那丫头竟还当上了房牙,只不过被分配去了通远。”
司朝仁吃了一惊,“那小丫头,竟这般厉害?”十岁出头,还没他小儿子大。
“还不止。”司袁又继续,“他们家的大儿子,也才十三四岁,竟在内城混出了脸面,据闻好些官爷都排队等着他算命,一月一算,一算十金,有钱都排不到。
而更奇妙的是,这家人买的宅子,原是何家二房大少爷何梦友的宅子,后来闹鬼,就托房牙卖掉,却被他们买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司朝仁着实惊诧了,本以为只是与何家有关系,可现在听来,他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遂想了想,让司袁退下,然后来到司登汉的书房。
司登汉正在练字。司朝仁叩了叩门,“父亲。”
司登汉手上没停,“账簿看完了?可有什么问题?”
“不是账簿的事儿,是另一件怪事儿。”司朝仁进了屋,将刚听到的消息又一字不落地转告给司登汉。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父亲,何家离家出走的那个人,真那么厉害?”
司登汉听完儿子的话,停下笔来,面色沉重,“你确定他就是何家失踪十几人的人?”
“应该没错。文植亲耳听到,不过人似乎失了忆,反正听那口气,是没有回何家的打算,文植当时还提议我将此人纳为己用,我这才让司袁去打听了一番。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司登汉沉吟许久,才皱着眉叹:“银州,来了个大麻烦呐。”
“大麻烦?”司朝仁困惑。
司登汉沉沉道:“这一家人,在下一盘大棋。一家五口,一个以农为基,一个以富为梁,一个以民为柱,一个以官为椽。而剩下那一个,极有可能就是下这盘棋的人。
他们,恐怕是想吞掉整个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