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面色这才缓和几分,叹一口气道;“李老太太聪明一世,结果还是在这上头丢了性命。”
我一听,这里头还有故事啊,顿时一脸八卦地想要一问究竟。
爹却示意不要出声,听了听外头的动静,直接带着我们出了屋子,从我们两家中间的院墙上翻回了我家,这才松一口气,把金盒子放在了我家炕头上。
我翻墙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李奶奶家门口来来回'回巡逻的大盖帽,知道这事儿怕是闹大了,幸好关键的东西阴差阳错之下被我和贾山带了出来,不然再想拿到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此刻看着眼前的金盒子,又和在地下看见的时候不同,因为外面光线更为明亮的缘故,金盒子的光泽也完整地呈现在了眼前,质地细腻,上头密密麻麻的花纹好像和黄金本身融为一体,天然相成,实在是精美绝伦。
连贾山都看直了眼珠子。
“这玩意到底是干啥的,叔你知道不?”贾山咽了一口唾沫,扭头问我爹。
爹用毛巾擦了擦手,这才慢条斯理地道:“这是忠王冢的陪葬品,确切的说,是一件祭祀的礼器。”
“爹,你咋知道的?”我趴在炕上看着金盒子,只觉得被黄金晃花了眼睛也舍不得移开。
“这东西说起来,还是我帮你李奶奶拿到的。”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那一年咱们这发大水,从地里冲出这么个玩意,让你李奶奶碰见了,为了从水里捞出来,你李奶奶差点掉进水里,刚好我路过,就帮了她一把。”
“就这?”我严重怀疑我爹在胡扯,“半路捡来的你就知道是忠王冢的祭祀礼器?”
爹瞪了我一眼,“那是因为最开始发现它的时候,它这个盒子里还有一张帛画,上头写了这东西的来历和用途,不过你李奶奶不怎么认字,为了感谢我,就把帛画给我了。”
我和贾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你的意思是,这么一个金盒子,里头又装着个金瓜,我李奶奶就给了咱家一张画?”
“小混球子,怎么说话呢,你钻钱眼里了?”爹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上,冷哼一声,“我可没说这玩意是金子。”
“啥?”我和贾山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金盒子,“这不是金子?”
爹摸了摸下巴,努力回忆道:“你们没听错,它之所以有跟黄金一样的质地,完全是因为它是制作工艺非常复杂,按照那帛画上所说,这东西是用某种蝙蝠的粪便,通过很多道复杂的工序,才烧制出这种黄金一样的金属质感,足矣以假乱真,目的就是防止被人盗墓,帛画上说,一旦墓中祭品流落在外,守护坟墓的神就会从天而降,将祭品寻回……就为这,你李奶奶才把这东西'藏在炕下的地窖里。”
“用蝙蝠粪便做的?”
“从天而降寻回祭品?”
我和贾山“噌”地一下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议地对视了一眼。
“是鬼子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