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皮而已!
谁家想不开会把闺女嫁给这样的人呀!
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还染上了喝酒打麻将的恶习,直到快四十了才跟张婉华走在一起,可惜多年来也没个亲生的孩子。
啧。
大傻冒才会给别人养娃!
所以,他婚后更浑了。
再加上张婉华有工作,以前他还时不时去打个零工混点酒钱,现在,直接伸手问老婆要,不给就揍。
街道办事处都来过好多回。
可这耍酒疯,只有零次跟无数次之分。
脑中思绪万千,几人终于来到裴雨欢所指的门边,她瑟瑟发抖,“就、就在里面。”
闪电劈过。
在白光下能清楚看到有一个黑色的身影躺倒在床边的地板上,不省人事。
黄泽跟室友快速检查完屋子,快步过来,“屋里没看到有别人。”
在几支手电筒还算明亮的光下,几人走进房间,跟外面相比,小姑娘住的屋子要干净好闻得多了。
至少不用担心踩到“暗器”。
随着走近。
周伯成跟王金花越发感觉地上脸侧到另一边只能看到小半张脸的男人很眼熟,再加上那身衬衣花裤衩的标配,两人心里一个名字猛的跳出来。
马大勇!
三步并着两步走过去。
直把手电筒的光怼到那人脸上。
顿时心情复杂。
真是马大勇。
可,你好好的不在自个儿屋里蒙头睡大觉跑人家小姑娘房间里干什么。
刚宁寸心那丫头可说了,“小偷”在她床上摸了好一会。
垃圾!
王金花眉头皱起,“这不你爸吗?你咋把他给打了?”
周伯成已经蹲身去探马大勇的鼻子,又试了试他的温度,好一会儿才松口气,“人没事,应该是昏过去了。”
手电的光扫到地上一片碎玻璃渣,在光的照射下闪着凛冽寒光。
他忍不住问:“你到底砸了多少个瓶?”
麻杆儿似的胳膊抬起来不停的擦着眼睛,小姑娘哭着道,“怎、怎么办啊周叔叔,我爸要是知道我把他酒瓶儿给砸了,他肯定会生气的。你说这好好的,深更半夜,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呀,跑我屋来干什么呀!”
众人:均无语。
黄泽这种年轻人大抵会觉得马大勇是喝醉了走错屋或者单纯进来找东西的。
但他跟老婆子见过听过的垃圾事太多。
马大勇这样的,又是继父,呵呵。
心真脏!
可话不能明着说出来。
王金花哎哟一声,提高嗓门儿道,“这马大勇是喝醉了自己撞了头吧。”转头对三个年轻小伙子笑道,“这喝醉酒的人哪,神志不清的,看东西都跟正常人不一样,走路颠三倒四东倒西歪,很容易摔跤。”
黄泽跟室友秒懂。
忙点头,“阿姨说得对。”
裴雨欢红着眼,“不是的,是我打的——”
“你这丫头说啥呢。”王金花横了她一眼,“你细胳膊细腿的,能打得赢你爸?听姨的,是他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的。”
又指使年轻人把马大勇抬到客厅沙发。
“这事谁都不许乱说,记住,马大勇是在客厅里摔的。”
几人出门,刚好遇到接到电话匆匆赶回家的张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