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众,寂寞如雪。
三楼。
门关着。
裴雨欢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里面灯亮着,空气中传出饭菜的香气,她在玄关换了鞋,才走进去。
正好张婉华端菜出来。
见到她,阴阳怪气笑了声,“哟,不是走了吗?有本事别回来呀!”
马大勇坐在沙发上,看到她,只觉得后脑勺又疼起来,想到今天在诊所看到的那一条伤口,恨得牙痒痒。
眸子里怒火凝聚。
他起身,朝厨房喊了声,“你们先吃,我出去一趟。”
张婉华手一顿,忙跟出来,“马上就吃饭了,有什么事吃了再去呗,一会儿菜就凉了。”
马大勇一边穿鞋一边道,“没事,我下去买两瓶酒,很快就上来。”
张婉华:……
哦豁。
心里的猜测成了现实。
她脸上的笑都撑不住了,两边脸格外疼,如果男人喝了酒,她这是新伤未好,又添新伤?伤上加伤?
想想都惨。
但她还想再挽救一下。
“那个,医生今天不是说了吗?你这还带着伤呢,不能沾酒,才好得快,要不,等过几天好些了再喝。”
当然,她肯定是希望男人戒酒的。
确实不现实。
只能退而求其次。
到时再想办法吧。
马大勇要能听她的,她也不会是今天这样子了。
摆摆手,“酒就是消毒的,没事。”
说完就走了。
门哐的一声关上。
光线昏暗的屋子里只剩下母女两个。
两人都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才听到张婉华冷笑一声,“你听到了吧,他去买酒了,这次,可不要指望我救你,你嘴巴不是很犟吗,别喊疼。”
“当我是你呢。”
裴雨欢面无表情,拎着书包进了房间。
房门的锁在上次被踹坏后就没换新,只能虚掩着,里面也没什么东西能抵住,再说,抵得了一时还能抵一世?
张婉华青紫发肿的脸上满是嘲讽:“你以为待屋里就安全了?做什么美梦呐!”
反正她这次是打定主意当个旁观者了。
死丫头翅膀硬了,连她这个亲妈都敢反抗了,不一次性给收拾听话,以后还不事事跟她对着干?
小孩嘛。
棍棒底下出孝子。
她还指着宁寸心养老呢。
裴雨欢放好书包,看了她一眼,“你还不出去整两个好菜?信不信一会儿他回来,酒过三巡最先就是拿你开----刀。”
张婉华:“……”
气得咬牙切齿。
该死的丫头,这张嘴巴是解除封印了吗?到底随了谁?
没多久,门就被敲响。
张婉华吓得一个激灵。
裴雨欢却踏踏跑到门边,拧动门把,对门外拎着酒瓶的男人笑眯眯道,“爸,一个人喝酒太没劲,今晚我陪你一起喝。”
马大勇都懵了。
啥?
陪他一起喝?
是他听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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