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妃捧着乌离的骨灰罂离开了泰安宫,湛玉和鬼医目送马车远去,鬼医道;
“为何不跟着翼王妃出宫呢?”
湛玉看向鬼医道;
“师父我想查查我的身世?”
鬼医一脸关心道;
“你要查什么?师父跟你一起切不可独自行事。”
湛玉点了点头,心中想着太皇天后不会让他出宫的,可这个缘由他没有跟鬼医说,不想他为他太过担心。
有了天元帝的授意,陆明大张旗鼓的查案,更是听从了湛修喆的意见,将男尸的画像以悬赏的方式公布,贴满大街小巷,此消息一出又引起了轩然大波,刘家更是连夜找上了冯廷,二人见面也不啰嗦刘大人直言道;
“冯大人,下官去悄悄的看了一眼,正是我的三儿子刘睿,可把下官吓坏了,人瘦的简直不成样子都没法看,像是被邪祟吸走了精元一般,关键此事牵连至宫中,老夫要如何是好呀!”
冯廷一听到风声就准备好了迎接刘炳坤这个翰林大学士,佯装一脸难色负手来回走着,琢磨着此事,看向刘大人道;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刘大人看你敢不敢搏上一搏。”
刘炳坤思索着冯廷的话,他也确实别无他法,早早晚晚都会有人因着悬赏将刘睿认出了,到那时他们刘家也是别无可逃,想到此处刘炳坤道;
“冯大人,下官愿为您马首是瞻,还请您护着我们刘家这一家老小。”
冯廷点了点头似是承诺。
翌日一早,刘炳坤老泪纵横的在朝堂上哭诉自己丢了儿子后这些年的心酸,更是大胆的说自己儿子是被人吸干了精元而亡,何等悲惨,求天启帝为他儿子主持公道,将阴魔绳之以法以示众听。
下了朝堂刘炳坤也是紧紧跟随着天启帝唉声痛哭,更是跪在承乾殿不起,这样的结果正是天元帝要的,看向在那里愣神的湛修喆道;
“在想什么?”
湛修喆脱口而出道;
“湛玉。”
话一出口意识到什么,看向天元帝,见他一脸吃惊的看着自己,轻咳了一声道;
“刘大人可要挺住了才是。”
天元帝附和道;
“是呀!”
莫姑姑一路小跑着赶回泰安宫,焦急的进了正殿,见太皇天后和如安调情也没如往日一般避忌,太皇天后见她如此,就打发了如安道;
“莫离何事?叫你如此慌张?”
莫姑姑道;
“今早翰林院士刘大人,晕倒在承乾殿前,惹得一帮学士学子联名上奏,彻查刘睿之死,皇上顶不住重压已经下令由陆明和冯宇轩彻查此事,万一这事要是真查到您头上来?”
太皇天后冷笑道;
“那又如何?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莫姑姑道;
“太皇天后,可咱们总要安插一个自己人才好知道些最新消息。”
太皇天后看向莫姑姑道;
“那就让湛玉去吧!”
莫离不解,刚想疑问,太皇天后抬了抬手她只好退出大殿。
湛玉被莫姑姑带到了承乾殿很是疑惑,他不明白太皇天后是何意?当天元帝听闻他叫湛玉时,目光微不可查的亮了一瞬,打量了片刻后就同意将他留了下来,一连三日天元帝都睡在了承乾殿,没有去后宫引来了不少人的猜测,湛修喆应天元帝邀约,一进门就看见了,身穿內侍衣服的湛玉,正立在天元帝身侧,呼吸一至,想到天元帝三天未去后宫的事,气的大步上前抓住天元帝的衣领低吼着;
“你对他做了什么?”
天元帝寝着笑道;
“还能做什么?跟你一样。”
湛修喆脑袋嗡嗡作响,一拳抡在天元帝的脸上,痛心道;
“你个混蛋竟然敢......?”
湛玉吓傻了,他没想到湛修喆竟然连皇上都敢打,赶忙喊道;
“将军?”
久违的声音,令湛修喆停下了手,神情复杂的回头看向一脸茫然惊恐的湛玉,后悔自己就不该将他留在宫中,湛玉跑上前来,哐当一声跪在地上,赶忙掰开湛修喆的手,一边磕着头,一边道;
“皇上息怒,将军在北地受过重伤,刚刚是旧伤所致才失心疯的......”
天元帝被打了皮青脸肿推开湛修喆道;
“刚刚要不是你出其不意,老子会着了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