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容从树藤出发,一直往西走。这里的环境多半是寸草不生,地面很少有新鲜的植被生长。光从这一点来看,这里应该毫无生命迹象,是个安全的地方。
“咦!?前方有一棵巨大的白树,好神奇!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去瞧瞧!”花月容发现前方远处有一棵白树,不知道是因为缺水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树叶白就算了,但是整个躯干都是白色的。所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花月容就信步而去。
当花月容走近白树下,“噗通”一声,就像落入水中一样,他进入了一个内在的世界。
“是结界吗!?”花月容心里一惊,想要往回走,但是有一道无形的墙堵住了他的去路。
“糟了!这里怎么会有结界!?”花月容开始警觉起来,冷静地环顾四周。
这个结界似乎已经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在它里面可以将外界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当花月容回过神来,他发现有一个和他一般年纪的年轻人,正坐在一张石桌旁,双目死死盯住石桌上的棋盘。
不管那位年轻人是安全人物还是危险人物,花月容仍然坦然走上前去,想要探个究竟。
花月容离那位年轻人,越来越近。
一身纯白的衣袍,年轻的男子额头上有一个“王”字胎记,他正在和自己下围棋。
“年轻人!这围棋已是死局了,不要再纠结了!”花月容出现在那位白衣年轻人旁边,并且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死局!?小子你确定!?”那位白衣年轻人的脸上,毫无波澜。
“是的,我确定!围棋我还是上过几年课的!”化月容肯定道。
“哦,你可有破解之法?”那位白袍年轻人说话冷淡,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霸道之感。
“破解的办法就是我和你重新下!”花月容信誓旦旦道。
“就凭你!?”那位白袍年轻人露出一副鄙视的表情,看着花月容。
“小子,那我们不妨来个三局!”
“可以啊,反正我也出不去了!”
“哦,说得也是!小子,你叫什么名字?”那位白袍年轻人眉头一皱,黄色的竖瞳放着金光,好不威武!
“我叫花月容,你呢?”
“我啊,叫白英。”
“白英,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另外,提醒你一下,你和我年纪相仿,就不要叫我小子了,好不好!?”花月容随即坐在了白英的对面。
“好!好!好!我就叫你花公子吧。”白英轻笑道。
“嗯,这才差不多!你一个人在这下围棋,多无聊!我来陪陪你,打发时间!”花月容坐定后,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打散了。
“看谁先手吧?”花月容询问道。
“哦,还知道先手。不过,我只执白棋,这是我下围棋的风格。”白英笑了笑,爽快回应道。
“白英,你只执白棋,那我只能执黑棋了!谢过了!”花月容看见白英极其自信,让人不自觉地认为,他是一个围棋高手。
“我学围棋的时候,老师常说,‘宁失数子,不失一先’。这白英要么真是高手,要么就是盲目自大。”花月容心里知道白英的身份不明,非善即恶,只能先入为主,以棋会友,步步为营。
当花月容拿到黑棋时,发现每颗棋子晶莹如玉,触摸到棋子时,有一股冰凉沁人之意,席卷周身。
再仔细看看棋盘,如浩瀚星空,星罗棋布,深邃无边。
“这棋盘似乎蕴含着强大的天地之力!”花月容察觉到这棋盘非比寻常,更加确定了眼前这位白袍年轻人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怎么了!?还不快点落子!”白英脸上露出一丝兴奋,连催促道。
“这就来!”花月容随后附和。
“这让我想起吴清源大师执黑的名场面!”花月容将一枚黑棋直接落在了白英面前的角部,第一手——三三位置。落子的一瞬间,棋盘似有磅礴之意,充斥着白英。
白英面无表情,看着花月容落子平淡无奇,也就直接跟子,第二手落在自家的右下角部。
而花月容第三手,落在了自家的左下角部。整个棋盘再次闪耀光辉,白英依然不动声色。
而白英依然默默看着棋局变化,没有察觉到花月容玄妙的布局。第四手,他依然选在花月容的右下的角部。
此时,双方势均力敌,各自胜券在握。
当花月容第五手,落在天元之中,形成了均衡的布局之势。以一手“三三”占角,其次在星位取势,随后于天元以中部势力为中心,看似在天元失去实利,实则暗藏玄机。
这也是白英,看到花月容布局朴实无华,而没有主动抢先战机的最大原因。
双方你来我往,极力保持克制,相互简单试探。
当黑棋行至第65手,双方局势开始由平静转为杀机四溢。
整个棋盘瞬间展现出一片火海,从棋盘右边冉冉烧起,蔓延全局。
白英在第78手,断黑一棋子,率先在右边获得不少实利。而花月容不甘示弱,在第79手补位,也暂时保住了中央的地盘。
而白英在第80手吹响左边战斗的号角,整个棋盘以顺时针依次战开,双方你追我赶,好不精彩!
白英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但是他黄色的竖瞳显得格外的威严。
白英和花月容在左边大打出手,白英战至第100手,使得花月容局部黑棋受损,但花月容强行脱先抢到了先手。
此时,双方满头大汗,整个棋盘更是刀光火影,好不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