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却不管不顾,对着吴员外又是一顿乱锤,最终以两巴掌收尾。
吴员外被打成了猪头,头发凌乱不堪,像是被人给糟蹋过了似得。
“你你……好你个陈文,你……”
“怎么?还威胁我?还想被揍?”
“行,算你狠!”
吴员外不敢吱声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听到后方传来一阵嘲笑声。
他回头怒斥道:“谁在笑?敢不敢站出来?”
门外看热闹的众人立马朝后退了几步。
这些都是吃瓜群众,谁闲的没事出来招惹吴员外。
吴员外为了保住面子,指着陈文又放出了狠话,“陈文,这件事咱们不算完!别以为有余三刀护着你,你就可以在青州无法无天了,告诉你,青州不是余三刀说的算的!也不是你可以逍遥法外的地方。”
陈文不耐烦地道:“废话说完了就说正事,如果没事就给我滚蛋!”
“这就是你做生意的态度?”
“人敬我一尺我回敬人一丈,像你这种得寸进尺的家伙,我一寸都不给你!你想做生意,我笑脸相迎,但如果你来搞事情,我不做你生意又怎样?”
“好,好!陈文,你有种!那咱们说正事吧,我儿子吃了你的糖,现在成这样了,你说怎么办?”
“我的糖?糖呢?”
吴员外从袖子里掏出被白纸包着的糖,扔给了陈文。
“在这里!青州只有城东有白糖,所有商铺的白糖也都是从你这里拿的,这你承不承认?”
陈文一边取开白糖,一边点头,“我承认,真的是白糖的问题,我赔,不光赔钱,我还帮你把你儿子的病治好,你放心,开门做生意我讲究的是一个信誉,我是不会抵赖的!但你记住,我开门是做生意的,不是找揍的,你也别想欺负我家人!”
说完,陈文的白糖也取开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后,竟然直接将白糖扔出了店门,并指着吴员外冲店伙计们数道:“把他给我轰出去!”
吴员外恼羞成怒,“陈文!你什么意思?你刚才还说不会抵赖呢,现在就想翻脸不认账了?”
陈文同样来了火气,“你他妈是不是在我这里买的白糖你自己心里没数?这是我的白糖还是周家的白糖?你觉得我分不出来是不是?”
“你……你什么意思?不是在你这里买的又是在哪儿买的?周家的白糖不也是从你这里进购的?”
“放屁!周家是他们自己做的!他跟我不是一个种类的白糖!你买周家白糖出了事,那就去找周家,反而找上我这里了!我打你都是活该!”
吴员外有些不知所措,白糖是从哪里买的,他还真的不清楚呢。
因为是他儿子买的。
他只知道,陈家店铺的白糖最火,城东店铺的白糖也都是从他这里进的货。
出了事来找陈家店铺就对了。
“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在周家买的?”
“要证据是吧?行,阿财,去把那白糖捡回来!阿乐,去把咱们的白糖拿过来!”
陈文让店伙计捡回他刚刚扔出去的白糖,又让人取来了自己的白糖。
两者一对比,立马就看出了不同之处。
周家的白糖单看的话,的确很白。
但是,陈文的白糖更白,比周家的还要白。
在陈家白糖面前,周家白糖就显得比较暗沉了。
草纸是白的,雪花也是白的。
但雪花却要比草纸白的更加光亮透彻,相比之下,草纸就有些暗沉了。
两家的糖,便是草纸与雪花的区别了。
周家的白糖之所以泛黄,一来是因为掺杂了他自己研制的白糖,二是因为用石臼捣过了,所以不仅不白,而且体积还比陈文的白糖小,更像是粉末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