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金见欧阳中一直不说话,于是好奇看去,发现欧阳中一脸凝重的看着那首诗,不由问道:“欧阳先生,如何?”
“大人,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张从金拿过来一看,也有些不淡定了。
他小声问道:“这……这是小小的一个青州能写出来的诗?”
“大人,这个庞子,不简单呐!看来,青州出了才子了。”
张从金也不敢再小觑起青州来,感觉事情有些棘手,“你有没有把握赢他?”
欧阳中道:“如果这是庞子的巅峰之作,那我还有几分把握。但如果,这是庞子随手写下的一首普通的诗,那……我远不及他。”
毕竟一个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处于巅峰期,一辈子能写出一首这种诗来,已经足够了。
平时的水平,肯定不如这首诗。
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麻烦了。
欧阳中思索了几秒,露出几分自信,“我不相信这是他随手所写,他一时半会肯定写不出这种绝句来!大人,别忘了我们还有底牌呢。想赢,应该不难!而且,只会作诗可不行,不管是七局四胜还是三局两胜,单凭作诗,都赢不了。他有作诗的才华,未必有作对的才华。”
“好,我信你!既然如此,那我待会就加大赌注。”
很快,徐尧山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商量结果是三局两胜。
双方商讨片刻,从七种比试项目中选出了三种。
分别是吟诗、作对与书法。
“徐大人,你是青州之主,请问你想在哪里比?”
“今天太晚了, 不如明天,还在这望江楼之中,咱们正式比过,如何?”
“好,不过,我想外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张大人说来听听。”
张从金头头是道地说道:“咱们加点赌注如何,庞子的诗,豪气壮志,惊艳绝伦,想来庞子的文采一定非常高,所以徐大人才会这么自信!赢得一方虽然获得了参加登州大会的资格,但是这路途遥远,又要住在登州,行程、盘缠,开销,都是个问题。”
“这样好了,输的一方,再给赢得一方一百两黄金,五千两白银,牛羊三百,布匹绸缎五百,马匹一百。我从贺州远道而来,一路上风餐露宿,这点钱不过分吧?如果是徐大人你赢了,那我的远道而来,对你来说反而是一种叨扰,这些钱,就当是对你的赔偿了,我觉得非常合理,徐大人你觉得呢?”
加码了!
实话说,这正合徐尧山心意。
他刚才在后面问过庞春了,对方对吟诗作对都非常有自信。而且这里还是青州,是徐尧山的地盘。才子无数,徐尧山怕什么?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我先在这里谢过张大人送来的钱了。”
“哈哈哈,徐大人,你太自信了。明日,我就让你看看欧阳先生如何以一己之力,压过一城!”
这件事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当天晚上,就传遍了青州的大街小巷。
引起了无数的文人墨客争相前往,连夜来到望江楼提前占位置,他们害怕明天一早开门,他们挤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