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寻。”
楚余萧愣了下,总觉得这个人在哪里听过,仔细想了想,才想起这不是前段时间名动京城的那个书生吗?
京城之中得文官只说他是气节超然,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之辈,怎么就用这阿谀之语来奉承自己了?
“可笑。”
随手扔了信,楚余萧只问封若兰:“都说着冯寻是惊世之才,怎么如今也想成为本王的门客。”
“冯寻。”封若兰面色一白,只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当日诗会上那个红口白牙的小子,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华,现如今还跑到王爷面前班门弄斧了,王爷别管他,只让他自己一边玩去吧。”
封若兰此言,满满的怒气,这倒是让楚余萧换了一种心境,能让京城第一才女记恨,想来不是沽名钓誉,该有些才华才是。
这样的人若是能够来到自己麾下,自己名望怕是要大增不少,届时人才都在楚北王府,与他谋划帝位之事,有诸多裨益。
思及此,楚余萧拿了外衣便要去寻冯寻。
“冯寻可在外面。”
“王爷我也不知,这东西只是一个小儿送来的,兴许在外面呢!”
管家模棱两可,楚余萧只自己去了门外,可空无一人,那冯寻放了他一个鸽子,当即气的他火冒三丈,大骂管家好一顿才解气。
殊不知,在暗处封云汐和雪阳正注视着这一幕。
不为别的,只因这东西是他们送的。
雪阳喜不自胜,只道:“王妃好计谋,只让这楚余萧吃了好一番戏耍。”
“你以为就这样?”封云汐问。
“难不成不是吗?”
雪阳费解,如果不是这样,自家王妃为何要等在这里,难不成一封信还能有什么特别的厉害在里头?
“且看明日便是!”
雪阳费解之时,只听封云汐如此说,当即就不乐意了,哪有勾起人兴趣不管了得。
但雪阳也是无可奈何,自家王妃已然是厉害至极,自己可是惹不起的,只能等着明日到来。
事实证明,封云汐绝对是送了楚余萧一个大礼。
次日,整个京城名医纷纷被人请了去楚北王府看诊,但每个人出来后都面色怪异,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怪异之事。
众人也是好奇,追了他们去问,一个个只说这楚北王府管家生病许久,已经是病入膏肓,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疗愈得。
这样掩饰,众人自是不相信的,若只是如此,何必请了这许多大夫名医?
众人只在嬉笑,远远的就看着楚连城带着封云汐来了,见到楚余萧如此,楚连城倒是诧异:“素来都只说我我身体不好,请了无数大夫,今日怎么我这弟弟到走了我的老路,难不成这还有转运只说?”
“为何不可能呢?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怎就不能有转运这一说呢?”
封云汐抬头看着远处车来人往的大夫们,只觉得可笑万分。
人在高位待久了,就觉得自己高不可攀,一辈子尊荣无比,不必进入这俗世的尘埃,只觉得自己可以指点众生,可以逃过因果报应。
只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一世顺遂的人,要还的终究是要还给别人的,不还也有人叫他去还,到底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