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中愤恨,立刻怒骂道:“便是说她了又如何,我一个侯府夫人,封云汐的生母,还有诰命在身,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凭什么打我。”
“打你就打你了,还需要为什么吗?”
不等雪阳开口,封云汐便来到王氏面前,捏着她的下巴,指着不远处的白灯笼:“有人尸骨未寒,你不忙着处理后事,还在这里大摆筵席,对我长辈如此不敬,你说我不打你,打谁?”
王氏惊诧万分,心里只想着这封云汐怎么拿着这事做了文章,?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吧。
但转念想想似乎不对,自己已经把消息封锁了,她封云汐怎么会知道呢?
硬着头皮,回应:“不过是下人愚笨,所以才挂错了灯笼。”
“王妃回门本就是喜事,哪里有挂白灯笼的?明明是家里死了人还未治丧,你才会如此安排,是自己说清楚,还是等鞭子到了你身上,你再开口?”封云汐不紧不慢,只是步步逼近。
王氏犹如雷击,不言不语,只是愣愣地说不利索话。
“我,我,我...”
“今日,你就将事情说明白了,若是不说,你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这鞭子硬。”
王氏面色煞白,但还是死死咬住道:“她自己病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封云汐冷笑:“好,如此甚好1雪阳去取鞭子,一定要让夫人知道说谎是不好的。”
“是。”
雪阳叫了两人,只将王氏托死猪一样带了下去。
封云汐冷眼一扫,众人哪还敢隐瞒,只道:“王妃,这三姨太太是被夫人虐待致死,灵堂就在后院里,我带您去看。”
封云汐颔首,跟着人往灵堂走。
封若兰拦住他,面色凝重。
封云汐挑眉:“什么事?”
“你就这样对你我母亲的吗?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了?”
“大姐若是想要阻拦,也问楚北王要上数千士卒来与我对峙,妹妹届时定然是会老老实实地等着,只是现在大姐实在是没有和妹妹谈判的资本,只等着你新相公来了再说吧!”
语毕,封云汐从封若兰面前走过,面容冷淡,似乎是完全不在意她一般。
封若兰在她身后死死地攥着手指,指尖都泛白了,今日之事她记下了,来日一定报仇。
弯弯绕绕,封云汐楚连城终于到了灵堂。
这是个很小的院子,破败不堪,只有几盏蜡烛,一个看出来是棺材样子的木箱子,潦草至极,很是寒酸。
封云汐的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一起,自己都不记得侯府还有这么一进院子。
侯府下人赶忙道:“王妃放心,我们即刻就去准备。”
“不用了,迟来的尊重比草都轻贱。”
“是。”
那人诚惶诚恐地退下,不敢再看封云汐。
封云汐推开棺材盖板,因为人是新死的,还么有钉死。
她就站在哪里,一言不发,只看着李红玉得尸体,眼中酸涩万分,楚连城在不远处,见了这场面自觉的退了出去。
只剩她一人,封云汐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就往下掉了。
自家二哥的生母,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自己该如何面对二哥呢,可是自己也没法子呀,那段记忆来的太晚,这该怪谁呢?
封云汐是见惯了生死,独自一个人也很习惯了,这辈子好容易遇到一个疼惜自己的哥哥,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没能保护好他的生母,他会如何想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