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是若是传出去,只怕是满京城的勋贵都会笑话楚余萧不举,他更是与皇位再无瓜葛。
思及此,封云汐忍不住笑了,身上困倦一扫而空弄,只希冀着快些到明天,她很是期待楚余萧到底会用何种方法替自己解围。
封云汐这处喜不自胜,但林玉莲这边却是煎熬万分。
已是入夜时分,她被困于自家的书房,上方是自己的父亲母亲以及陪着自己回来的哥哥。
此刻,站着的傅太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盯着自家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儿,忍不住吹胡子瞪眼。
“你说说,你让我说什么才好,成天小打小闹我也忍了,可是你看看你如今做了什么事情,跑到边塞,还去了柔然那里,你是真的觉得自己是观音在世,可以普度众生是吗?”
指着林玉莲的鼻子,傅太尉破口大骂。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儿,一天天不让自己省心。
“爹,妹妹也知道错了,跪都跪了那么久了,人也没事,你就原谅他吧!”
傅阎见自己父亲雷声大雨点小,一看便知他是不想训斥林玉莲的,现在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一下自己的妹妹。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让你去追你妹妹,你倒好不仅没追回来,还给我把人放走了,兄妹俩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给我跪足了一个时辰才起来。”
傅太尉指着傅阎仍旧怒气冲天,傅阎也没同父亲辩驳,只是跪在了妹妹身边。
林玉莲见状,想要反驳却被自家哥哥制止,无奈之下只得听父亲继续训斥。
好在只是说了片刻,他们便离开了。
见傅太尉离开,夫人这才期期艾艾地上前拉着女儿的手:“女儿,你受苦了。”
“没关系,娘亲,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而且这次去边疆我见识到了人间疾苦,也终是明白了朱门酒肉臭路,路有冻死骨说得全是真的,女儿以后一定不再胡闹,乖乖地孝顺父母。”
说罢,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向父母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这一举动只让太尉夫人泪流满面,抱着女儿不再撒手。
哭闹了许久,一家人方才歇下。
回到房中,入目皆是过往。
此刻,林玉莲只觉得自己做了很长的梦,现在是梦醒的时候,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太尉千金,被父兄宠着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人间疾苦。
但一切真的是梦吗?
林玉莲抬起手,遮住自己面前的物件,笑道:“你说,真的是梦吗?如果是梦,我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心里眼里全是你,什么人都忘了,甚至连以前最爱的人都变得模糊了。”
“我现在只怕是到了失心疯了,现在就想到你身边,确认你是否安好,是否平安喜乐呢?”
“罢了,有缘自然会再相见,若是无缘我们只怕是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