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莲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封红玉困惑万分,还想继续问,见她不说,也不再揪着这个问题,只道:“若是不想说,那就不说了吧!这次征战,我立下军功,主将十分赏识我,若是你在军中又遇到事情,只管来找我。”
语毕,封红玉嘴角勾勒出笑意,和煦温暖。
这与往日里林玉莲见到的那个阴郁的男人十分不一样,忍不住问;“想开了吗?”
封红玉一怔,瞳孔之中的黑仁都停顿了一下。
林玉莲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想要解释,却听封红玉道:“无碍,本就发生的事情,只是看能不能过去罢了,如今我已经看开了,只想着不在那吃人不眨眼的长和侯府当可怜虫,男儿应当驰骋沙场,衣锦还乡,你说是不是。”
“嗯,是。”
“我军中还有事情,林小姐长途跋涉应当辛苦了,还请早些休息。”
封红玉嘱咐自己身边的人给林玉莲准备好营帐,以及注意事项后,方才离开。
其实这些他根本不用操心,封云汐早已安排了,在林玉莲到了军营的那一刻,便让死士报告了主将,让主将好好照看林玉莲。
自家王妃发话了,主将哪里会不听,只会把林玉莲当亲妹妹一样照料。
林玉莲这边稍加安定,封红玉这边又开始有了头疼的问题。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长和侯府似乎还对自己抱有幻想,希望自己可以回去继承他们的爵位。
且还恬不知耻地说了那一番辞藻华丽的话,用伦理来压他。
封红玉听了这些话只觉得可笑。
他们哪里是想要自己回去,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侯府唯一的男丁罢了,他们这侯府需要一个男人继承爵位,不然是真的要绝后。
“封将军,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脸色怎么变得那么不好。”
副将掀开营帐要给封红玉送今日的文书,却见他冷笑地盯着手中的纸张。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家中来信不应该开心的吗?
“没什么,不过是觉得恶心罢了,无事,将文书给我吧!”
封红玉将信扔到了蜡烛旁,任由着火舌吞噬纸张。
这吞噬的仿若不是一张普通的纸,而是他和长和侯府最后的情分。
京城内,长和侯府,
“反了他了,真以为自己长了本事了是吗?”
半月,这封信送出已经半月了,王氏本以为封红玉得了这封信当日就会回来。
可这都半月了,她这个混球竟然一点都没想着回来。
怎么,是想要独立门户吗?
“翅膀都没长齐,就想和他的娘老子掰扯了。”
王氏越想越气,根本没了半分理智,当即就派遣了自己奶娘的儿子——赵力,去了边塞。
赵力得了命令,开心地去了。
在路上,他开心地想着自己去了军营定然可以借着主人家的威风作威作福。
殊不知,他们眼中的窝囊少爷,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任他们拿捏的面人了。
这次去,只怕是凶多吉少,前路坎坷,自己送上门给人打的。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尤其是像赵力这样,更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