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楚连城重掌军权后,士卒们亲身体会到训练要较之以往严苛上许多,但是众兵士都没有怨言,甚至很是满意楚连城的行事作风。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这位主帅,是实实在在为军民着想的。
上阵杀敌是在最前线,不仅如此, 还十分体贴士兵,不仅会动用自己的私库去补贴军中,甚至还会对他们这些一线的士兵嘘寒问暖。
这是七圩他们都不曾做过的。
一时间,军心汇聚成一团,做事都是事半功倍的。
军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但这并不代表楚余萧留给楚连城不是一个烂摊子,相反这个摊子都已经到了覆水难收,大厦将倾的地步,楚连城只能拼了命的去挽救这破碎的河山。
这日,营帐内又是几盆血水端了出来。
众将领见楚连城身上的伤口心中疼痛万分。
“王爷,您不用如此拼命,前线拼杀是我们的事情,哪里能要您来身先士卒,你只管坐镇后方便是。”
“这些年来东北军军心涣散,对于契丹人你们都是知之甚少,贸然前去于他们对垒,只怕你们占不到好处,虽然我对于契丹人的了解也很少,但在边塞也呆了许久,我去的话,你们不会太过于被动。”
“一点点小伤,不碍事,你们都下去吧!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众人还想劝说楚连城,但楚连城丝毫不给他们机会,只催促着他们快些离开, 实在无奈,他们只得不舍的离开了。
见众人离开,楚连城这才解开自己身上的甲胄,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他的身体已经被鲜血染红,看得人触目惊心。
说不疼是假的,现在契丹大军兵临城下,将士们空有对抗契丹的心,却没有对抗的实力,无奈每次战争楚连城只能跟着,这样才能保证大明这边不会吃亏。
“你就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吗?”
身后传来清冷的声音,楚连城愣住,转头只看见封云汐冷若冰霜的脸。
她这是生气了?
楚连城有些吃不准封云汐的想法。只能问:“京城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若是没处理好,我能出现在这里么?倒是你,我不在的日子里,怎么就把自己弄得浑身上下都是伤,难不成你一个主帅还要上阵杀敌不成。”封云汐冷着脸问。
“自然是不要的,不过七圩在的那么多年, 军中的人都懒散惯了, 一时有了兴致, 却也不能以一敌十,所以我是得去看着的,而且契丹人现在还以为楚余萧当权,想要肆意残害我们的百姓,若是出征不能表现出我们对他的厌恶,只怕是他们更加变本加厉。”
“没办法,只能是这样了。”
楚连城笑笑,只言片语只将自己的顾虑都说了出来。
封云汐心中明了,但还是有些责怪他,打起仗了连命都不要了吗?
“你的考虑我也是知道的,只不过若是你都倒下了,这偌大的军营你打算怎么办,乱成一锅粥吗?”
封云汐知道楚连城要报仇,但也需要有章法,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还是少做一些比较好。
“你说的我都知道,只不过我实在是不愿意放过他们,你也知道他们做的那些暴行简直是罄竹难书,我。”
说着,楚连城已经是说不下去,双手死死的握在一起,不愿意再去回想那几日的惨剧。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苦楚,我来了,自然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楚连城大喜,赶忙问:“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