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儿的人往酒楼门口一看,只见一身官服的小胡子县令身后跟着几个衙役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看见县官这些闹事的人本能的就要磕头下跪求饶,那娴熟的姿态让于四林不得不怀疑这些人一定是惯犯。
小胡子县令调到这南岭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于县里的顽固分子有一定的了解,一见这四个人的面孔就知道他们是谁。
这四个人经常搞些小偷小摸,总是屡次屡犯,不是大罪进去关不了多长时间就又出来了。
这些人总是掌握着分寸,不杀人,不放火,他这个县令也不能觉得他们麻烦,就把他们永远关在里面不出来,只能是见一次抓一次,没想到这才刚出来没多久,就又要被抓进去了。
小胡子县令没有在苦夏面前的温和有礼,面对罪犯的时候,他总是严厉的,“怎么又是你们几个?牢饭还没吃够?还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想回牢里混点儿吃的?!”
“本县令教了你们多少次!自食其力这个词懂不懂?整天做一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又能做多久!将来你们有了孩子,你们的孩子走出去都会被人戳脊梁骨,说是罪犯的孩子,你们难道就想后代整天活在这样的言语里?!”
这样的话,小胡子县令说了不知道多少次,即使这些人根本听不进去,但每次见到他还是忍不住多说一遍,只要有一句能听进去的,他这个父母官也算是尽到了本分。
见县令大人过来,酒楼里的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小胡子县令和蔼的抬抬手,让他们全都起来,唯独闹事儿的四个人跪在地上被衙役们用劲儿压着。
四人头深深的扣在地上,不敢抬起来,面对县令有着本能的畏惧,这个县令比上一个县令更加的严厉。
上一个县令只要他们说点好话,给点好处就能放过,同样的招数放在这个县令身上根本不好使,这个县令简直是油盐不进!
他们好话赖话的说尽了,也不肯绕过他们一次,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实在是难缠的很。
于四林和小胡子县令见过几次面也算是熟了,他老娘嘱咐过,只要有人过来闹事儿,就叫小胡子县令过来帮忙,他得先跟小胡子县令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了,省的这四个人瞎胡咧咧。
“禀告县官老爷,这四个人今日来我客云来饭菜不吃,只顾着鸡蛋里挑骨头,一会儿说我们的饭菜有问题,一会儿又说饭菜不干净。”
“更是当着小人的面儿扔进菜盘子里两只死苍蝇,非说是本店没有做好后厨工作,更说本店在捣乱市面上其他店家的生意!”
“咱就是小本经营,咋可能扰乱其他店面的生意?咱这店面主打的就是独特,其他菜系就是捎带脚做的,味道普普通通,有的甚至还不如其他店面,这几个人话里话外的都在提醉香楼,不知他们四个和醉香楼有无关系。”
“还请县官老爷明察!”
小胡子县令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严肃的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了于四林的话,吩咐着衙役们把这四个人带走,请于四林到衙门把事情说清楚,再好好判定这四人有无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