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之中,明县令明曜稳坐高堂之上,她望着底下跪着的女子,一拍惊堂木道:“辛锦荣是吧,你跟本官说实话,此事究竟是你因爱生恨,还是有人授意,若有半句虚言,本官必定大刑伺候!”
辛锦荣面不改色道:“大人,我是被诬陷的,还请大人明断。”
明曜的身影印在张员外眼中,她不经感慨,当初那个一无是处的穷姑娘,现在高中进士成为县令,虽未得皇帝青睐,但好歹在太原城有一席之地,这可惹得多少适龄公子红了眼,这要是她儿子能成为县令正夫,她也能跟着长脸了。
只要辛锦荣认罪,又何求不能趁机讨好县令?
想到此处,张员外高昂着头,转身指着辛锦荣的的鼻子吼道:“分明是你调戏我儿子未果,便雇个人要迫害于他,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辛锦荣,你现在是百口莫辩了,赶紧认罪画押,还能少吃些苦头。”
县令还没断定此事,这个张员外就已经迫不及待要她认罪了,其心着实歹毒。
辛锦荣直起身子道:“大人,当时是张公子自己来我屋前找我,后来……等我回过头时,那两个流氓当场死亡,接着张员外就带着官兵赶到,这也太及时了些,大人难道不觉得这是一场蓄意诬陷吗?”
明曜仔细一想,这张员外当时来衙门击鼓说是要找儿子,结果刚好碰到有人行凶,这件事确实蹊跷。
辛家在南石村无足轻重,而张家是城中大户人家,按理来说不会有诬陷的必要呀。
“来人,传张蓝书上堂出证。”
明曜只好让人将张蓝书带上来,等张蓝书进来后,她走下高台,仔细打量着男子的神情。
张蓝书跪下来,语气十分细弱。
“民男拜见大人。”
明曜在太原城土生土长,方知这张蓝书在家中是逆来顺受的,对母亲比较听从,而张员外的风评向来不好,说是仗势欺人也不为过,要是按规矩询问肯定得不到什么信息,不如换一个法子审问他试试。
“张蓝书,本官问你,你喜欢这个辛锦荣吗?”
张蓝书垂着头道:“民男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你为何要出现在她屋外?”
“我——”
见张蓝书有些迟疑,明曜又回过头问辛锦荣,“那你喜欢他吗?”
辛锦荣毫不犹豫道:“回大人,不喜欢。”
明曜笑了一声,拍了拍手道:“既然你们二人并无情分,又怎么会一个主动上门,一个因爱生恨?此事还要再行判断,还是先将辛锦荣关押受审,退堂吧。”
张员外瞪着一双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她连忙追上明曜,在她耳边小声谄媚道:“大人,您可别轻易放过了这辛锦荣,她不仅勾结地痞流氓,还有抢粮盗粮的嫌疑啊!”
明曜站定,问道:“还有这事?”
“没错,那辛家一直穷困潦倒,可我听说他们家现在吃喝不愁,那辛锦荣更是能拿出二十斤粮食,大人不信,大可前彻查一番。”
张员外这么一说,明曜也开始看向辛锦荣,神色变得不可思议起来,现在就连她自己家里都无米下锅,辛家怎么会有这么多粮食呢?
不过随意搜查百姓有违官道,此事她还得在多思量。
县衙地牢之中。
辛锦荣看着这空荡荡的牢房,无奈得叹息一声。
想不到她才来这世界几日功夫,就进了这传说中的牢房,而且这牢房的待遇比她想象中还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