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师父,弟子究竟错在哪了,还望您老明示。”方誉儒小心翼翼的说道。
“错在哪?田恭赞,身为长老院首席大长老,以权谋私,收受贿赂,利用职务之便,安排‘关系’弟子进入兵、炁两宗,擅自培植亲信,暗中拉帮结派搞山头,掌管天道宗务期间,私自盗采灵炱山矿产资源,造成龙脉灵气外泄,破坏了风水宝地格局,使天道气运损失惨重,得富商信徒、官吏香客‘进贡’金银珠宝数不胜数,单单一副安神药,几经吹捧,就炒到几千两银子,老夫倒是要问问你,你一个化外之人,沾染这么多铜臭干什么,莫非你要行大逆不道之事?”
李洞真高声斥责,恫吓举证,言激词烈。
“弟子罪该万死,但弟子对天道忠心耿耿,绝无半点不臣之心,万望师父明鉴。”
田恭赞席地而跪,磕头如捣蒜,冷汗俱下,为自己辩解。
“哼”
李洞真冷哼,看着一脸苍白的方誉儒继续说道:
“方誉儒,你身为长老院二长老,看似身端体正,然而却言行不检,貌似厚道忠良,然而却心野狼奸,为人师表之下,却是披着衣冠的禽兽,利用职务之便,假借升阶之由,侵辱亵渎多名女弟子,那些受辱女弟子不是失踪,就是在执行任务中离奇死亡,私携权力之名,架空掌门之命,擅杀异己,罔顾生灵,视人命如草芥,视法度如儿戏,如此畜牲之行,简直是玷污了我天道千载名声,你这一巴掌把老夫的脸打的好疼啊!早知你如此行径,我真该一掌废了你。”
李洞真咬牙切齿的说道,细数方誉儒的罪行,竟然在末了起了杀心,可见方誉儒的行为,已经触及李洞真的底线了。
“弟子知罪,弟子知罪,求师父看在弟子曾经为天道的付出的份上,求您老饶恕弟子,饶恕弟子。”
方誉儒显然被李洞真的话,吓破了胆,泪汗似瓢泼,哪里还顾得上长老身份,当即招供,拼命地磕头求饶,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气势。
“舅父,二位师兄有错,碧霞也难辞其咎,愿卸去长老院司监长老一职,回去静心思过,望舅父成全。”
苏慕婵的话让人有些意外,原来李洞真是她的亲娘舅,此时苏慕婵对李洞真称呼的改变,是有她的用意。
“怎么,想‘明哲保身’啊?你以为叫我声舅父,就能让我对你网开一面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三年前,连云上城城主连云懊、连云悔俩兄弟只因为多看了你一眼,你却觉得人家冒犯了你,你竟然使用水道之术,召出滔滔洪水,水淹连云上城,致使上百无辜黎民枉死,你拿我天道正宗当什么了,坏事做尽,恶事做绝,尔等三人罪业累累,孽业滔滔,我的老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李洞真看穿了苏慕婵的‘意图’,颜生失望,出声喝道。
“舅父,碧霞知错了,请舅父责罚,请舅父责罚。”苏慕婵不禁体似筛糠,低声求道。
李洞真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叹了口气,说道:“华阳,你是一派掌门,此事就由你定夺吧!”
李洞真将这个‘烫手’的问题丢给了陆霆君。
陆霆君知道这是李洞真存有私心,方才做的一切,不过是给他看的,这一点他岂能不知,但奈何‘牵一发而动全身’,再怎么说,田恭赞等三人也是由李洞真亲自委任,如若严肃处理,岂不是在打李洞真的脸!
一念至此,陆霆君振声道:
“田恭赞、方誉儒、苏慕婵三人身为辅教长老,徇私枉法,图谋不轨,私相授受,滥用职权,如今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验明正身,但念在三位长老曾经为天道正宗牺牲过的份上,即日起,撤销三人辅教长老之职,移居面壁峰思过崖,禁止踏出天道山门半步,同时,废除长老院编制,没收一切非法所得,长老院宗务及门下弟子由长门接管,言出令行。”
陆霆君先是‘软禁’田恭赞三人,后又借三人所为,扳倒了长老院这块压在他心中的巨石,当真‘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在场的人个个惊讶万分,显然陆霆君的话,是他们谁也没有料想到的。
田恭赞、方誉儒、苏慕婵三人更是吃惊不已,皆互相张望,心中都没想到陆霆君一朝得势,革了他们的权不说,竟还要将长老院连根拔起,看来以前真是低估了这个自己辛苦培养的‘儿掌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