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年冲他笑笑,不以为然摇摇手:“天这么晚了,就不麻烦了,老先生带孩子回去吧。”
“我这阵子都会住在镇上,有机会的话,一定登门拜访。”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傅予年便坐回车里,回镇子上去了。
肖庆站在原地,目送那辆车子走远,却是连连摇头。
“这孩子,怎么就不能跟我说实话?”
南南还是头一回坐这么高大上的车子,兴奋得不得了。
抱着肖庆的胳膊,说个没完没了:“外公,你不知道,傅叔叔的车子可漂亮了,车子里面又软又舒服。”
“我在他的车座垫上蹦啊蹦,一点事情都没有,傅叔叔也没生气,对我可好了。”
肖庆听着外孙的话,再想到外孙和那人有六分相似的轮廓,心中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
傅予年的车子调转车头,重新回镇上。
走到半路的时候,就瞧见前头有个女人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
在这漆黑的夜里,那个女人的容貌、身形被车头大灯照的格外清晰,傅予年一眼就瞧清楚了来人是谁。
立刻吩咐司机:“停车。”
车子停在路边,傅予年匆匆推开车门,直接将肖瞳拦下。
肖瞳没有办法,只好下车,看一下拦住自己去路的男人。
语气十分生冷的问他:“这位先生,有事吗?”
“大半夜的,你拦我的路,我还以为你要拦路抢劫呢!”
尽管刚才看到了傅予年送南南回家,但在她的心底深处,对这个男人还是排斥的。
说是排斥,倒不如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曾经……
她很喜欢很喜欢这个男人,喜欢到可以不顾一切。
可是后来,当她知道那个司机的幕后老板是傅予年,而傅予年有谋害外婆和母亲嫌疑的时候,就狠狠斩断了情丝。
强迫自己不要再去喜欢那个男人,也不要再跟他有任何联络。
这样的矛盾,每天都在煎熬着她的心。
很多时候,她不得不像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刺,尽量让傅予年远离自己。
只有那样做,她内心深处,才不会那样煎熬。
乡村土路,没有路灯。
方圆数里,只有傅予年的车灯散发着微弱的萤虫之光,将这幽暗的夜色染亮几分。
而在汽车尾部,大灯照不到的地方,傅予年那双明亮的眼,在阴暗的夜里散发着狼一样光芒。
那样的眼神,叫肖瞳没来由的心慌。
男人站在她跟前,单手捏着她的自行车把手,清隽飘逸的脸上尽是薄寒。
被汽车红红的尾灯一照,更像是蛰伏在暗夜里等着狩猎的大型猛兽。
“你怎么在这?”
肖瞳撇过脸去,完全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她不回答,傅予年也不生气,手依旧捏着她的车把手,只不过,目光里露出来几分威胁。
“不说,是吗?”
“肖瞳,我耐心不好!”
“你也知道,这里四下无人,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你连获救的机会都没有。”
他语气平和,只是在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
听在肖瞳的耳朵里,却像是有人拿着刀,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刀已在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