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庆不敢在家多待,匆匆带了几件衣服,塞进包里,赶往高铁站。
那可是他的宝贝外孙,看不着孩子,他这心没法儿安静下来。
肖瞳接完父亲的电话,整个人都是懵的。
南南一个人跑去高铁站,要来江城?
这个熊孩子!
他咋不上天?
有那么几秒钟,肖瞳被气到两眼昏花,呼吸不过来。
不过……
她很快就平静下来,事情已然发生,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就算是骂孩子、打孩子也没有意义。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找一个恰当的借口,离开这里,去高铁站接儿子。
呼出一口浊气,走出洗手间,停在傅予年跟前。
“傅予年,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
现如今,对于她来说,儿子是头等大事,她不可能放任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乱跑不管。
肖庆那里暂时又过不来,她只能自己去接孩子。
但她要离开这里的话,势必要跟傅予年说一声。
事实上……
自从傅予年看到肖瞳手机上“宝贝”两个字的时候,就一直在好奇对方的身份。
这个能让肖瞳备注为宝贝的人,会是谁?
这会儿,又听到她说要出去,连受伤的自己都不照顾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还算好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他抬眼,冷冷看着跟自己说话的肖瞳:“什么事?”
有什么比他这个伤员更重要?
傅予年心里很在意“宝贝”那个称呼,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她用“宝贝”来称呼?
只要一想到是陆恕,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妒火中烧。
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
尽管他面色看上去没什么变化,肖瞳还是从他周围下降的气压里感受到了压迫感。
而且……
男人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看向她的时候,就好似她犯了多大逆不道的错似的。
看到他那样的眼神,肖瞳气不打一处来:“傅予年,我只是通知你一声,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明白吗?”
他是受伤了不假,可她已经给他的伤口换过药了,根本不打紧。
现在他烧退了,人也清醒了,只要好好养着,过几天就活蹦乱跳了,也没她什么事儿了。
无论是谁留在这里照顾他,差别不大。
傅予年眸底的戾气更盛,一扬手,便抓住了肖瞳的手腕。
与此同时,出手的时候,扯动身上的伤口,疼得他紧咬牙关。
“你要去见陆恕?”
“他就那么值得你爱?”
除了这个人,他想不到能让肖瞳称之为“宝贝”的是谁。
因为过于生气,捏住肖瞳手腕的时候,力气用的比较大。
肖瞳白皙的手腕上立刻出现一圈红痕。
女人吃痛,倒吸一口冷气,傅予年立刻放轻了力道,却依旧握着她的手腕,不肯松开。
“他值不值得我爱,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不过,有一点你永远比不上他!”
“他比你尊重我!从来没有勉强过我!”
最后这句,她是吼出来的。
傅予年受伤了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