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笑容不变:“我在家里是独生女。”
“只有一个表弟。”
林眠眉头一挑。
“他叫何必。”
咖啡厅里的萨克斯手换了首欢快的曲子,林眠只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
……
“我说我找遍了S市怎么都找不到那小子,原来是躲这里来了。不过,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吃苦了?”
白夜随着林眠从破旧的出租车上走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林眠叹了口气:“你这当姐的也是真闲,竟然装相亲对象钓你弟的鱼。”
“有你无聊么?我就说嘛,我给那混小子介绍了那么多漂亮妹妹,怎么就见一个黄一个的?”
“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原来是背后有高人啊。”
林眠砸了砸嘴,说的义正严辞:“其实我也不是那样的人,说起来都是被何必逼的!”
白夜伸手朝着他的头薅了一把:“卖队友一套一套的。行了,你也别墨迹了,老老实实给我带路。”
林眠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前走去。
……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狭窄阴暗的楼梯口缓步向上。
“不好意思,这里是老居民楼了,没有装电梯。”林眠略带歉意的说道。
白夜却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也不在意自己的浅色长裙早已被台阶上的泥水溅脏。
林眠两人住的是三室一厅的租屋,平日里空出来的房间堆放着两人这些年买的各式各样手办。
有穿衣服的,也有没穿衣服的。
有巴掌大的,也有和林眠等身的。
林眠不动声色的悄悄掩上那间屋子的木门,然后就宛如一根柱子般杵在了白夜身前。
白夜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只是指着大白天拉着窗帘,里面乌漆麻黑的那间屋子,说到:“何必就住那?”
不等林眠回答,屋里的黑暗之中却突然传来一阵何必的鬼叫。
“你的野区我的家,我的老婆你的妈!敢反你爹的野?”
屋外两人面面相觑,林眠捂了捂脸:“应该是从昨晚一喷九一直喷到现在,多多少少有点魔怔了吧。”
白夜点点头,便上前伸手把何必屋里的灯打开了。
“沃草,林眠你小子这是吃错药了吧,差点闪瞎我的狗……”
半眯着眼的何必从床上一跃而起,只是待他看清眼前女子似笑非笑的脸庞之后,便瞬间哑了火。
“姐?”
白夜点点头,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手劲不大,何必却顺势瘫在了床上。
门口看戏的林眠给他递了个“兄弟保重”的眼神,顺手将房门旁边的扫把扔给了白夜。
听着何必的鬼哭狼嚎,林眠贴心的替他关好了门。
……
“姐,你说你至于么?”
何必一脸幽怨。
白夜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说到:“既然没人管得住你,那就按老规矩来,我来管你。”
“你瞧瞧你这几年都是在干嘛?家里给你都介绍多少个对象了,你就一个也没看上吗?”
“姐,你不懂。女人只会影响我点鼠标的速度。”
“我不懂什么?我只知道再这么下去,你迟早得去出家。”
何必眼前一亮,似乎是有些心动了。
白夜看他这样子,满头黑线。
“算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从今天开始,我也住这了。啥时候你想明白了我再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