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纹便是传说中奈何桥边生长的彼岸花,而这几个字的意思正是奈何桥。”
“这赵家村原来是在立骨桥。”
钟意一头雾水,说到:“这骨桥又不是真的奈何桥,赵家村里的人立它作甚?”
巫行沉吟片刻,说到:“这骨桥可不是给人走的,是给鬼走的。罢了,你们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相传在很久之前,有一个村子,村中有一个远近闻名的地痞。这厮整日游手好闲,最喜欢做的便是招惹那些有夫之妇。”
“有一天,村外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借路人,这两人是夫妻。男的是一个野郎中,女的则怀有身孕。两人见天色已晚,就打算在村中借宿。可谁知却被这地痞暗中盯上了。”
“这野郎中心善,见村中老人多有患疾,便让自家娘子在屋中带着,自己四处给人看病。不料地痞看准了那娘子独身一人,趁着天黑偷摸撬门进去,做了些肮脏下流之事。”
“那野郎中回来后,恰好撞见自家娘子被这地痞祸害,怒火攻心之下,竟拿着桌上剪刀朝着那地痞刺去。”
“但奈何这地痞身强力壮,反手夺过了剪刀,反倒是将这野郎中刺死了。”
钟意皱了皱眉头:“这地痞做了这般畜生的事,想必那些村民们定不会放过他。”
没想到巫行却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地痞将野郎中刺死之后,那怀着身孕的女子便冲出屋门,在村中四处呼喊,更是去那些受了郎中恩惠的人家门前哭诉良久。”
“可是到最后,一村人却没一个肯为她站出来的。”
钟意忍不住咬牙跺脚:“这都是一村什么心狠的白眼狼!”
“不仅如此,村中还有几个平日里与那地痞走的近的后生,担心这女人会跑出去告官,便把她用麻绳绑了关进了柴房。一连关了几日,活活将她饿死后这才肯将这对苦命夫妻埋了。”
钟意“噌”的一声拔出长刀,发泄一般的将这面前的骨桥砍得七零八落,这才稍稍舒了口气。
巫行等她发泄完了,继续说到:“那村里人原本以为此事应当平息了,很快便没多少人提起。可谁知就在女人头七那天,村里却发生了怪事。”
“可是那女人的鬼魂回来报仇了?”
巫行点点头:“不错。头七一到,那个地痞和绑她的那些人就七窍流血而死,临死前都哀嚎不止,说是有人在活生生的啃食他们脸上的肉。一时间,村里人都惊慌不已,但想着恶有恶报,却也没当回事,只想着这女人报了仇赶紧离去。”
“可谁知,这些人死了之后,村里其他的人却也跟着一个个的暴死,而且看这势头,似乎整村人不死干净这女人就不会罢休。”
钟意听到这竟是忍不住叫了声好,猛地一拍林眠的肩头:“就该如此!一帮冷血的畜生活该一个个被咬死!”
林眠疼得直咧嘴,却也不敢在这姑奶奶的兴头上打搅她。
“后来呢?这一村人都死了吗?”
巫行摇了摇头:“死了约莫还剩几十个人的时候,村里终于是来了一个道士。”
“那道士见这剩下的人里大都是些稚童和老人,便起了善心,给他们出了个法子。”
说着便指了指身前的骨桥:“他将村里死去的那些人的骨头全都扒了出来,造了一座这样的骨桥。”
“再令村中一个十六上下,未经人事的姑娘从桥上走过,这才把那恶鬼引入地府,保全了村里剩下那些人的性命。”
钟意瞪着眼睛看着面前已经七零八落的骨桥,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林眠说到:“所以这骨桥是那赵家村里的人用来驱走恶鬼的?”
巫行点点头:“不错。”
“那钟捕头将它毁了,应该不会有事吧?”
巫行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说不定...会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