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人气？”沈金眯起眼睛。
万乳神姬道：“对，各道修行，千奇百怪，但每一种修行，都是为了变强。”
“这聚人气是神道修行的一种，让自己积累名望，只要知道的人多，敬畏的人多，就算有了人气，以人气为基础，慢慢形成传奇故事，久而久之，就有了一缕神性，能够长生久视。”
“只不过这种聚人气的修行，缓慢不说，还需要有深入人心，能够千古流传的故事，难度也不小，否则流传一时，三五载后，无人关注，也就神性一散，身死道消了。”
听到这样的解释，沈金恍然。
旋即，沈金笑道：“不过这亲自下场，自己给自己写话本，然后自己当说书先生的，还真是奇葩啊。”
万乳神姬叹息：“这就是小道修行的难，毕竟不是谁都有机缘得到正道传统，旁门左道，没有帮衬，也只能如此了。”
沈金点头：“倒也是，和升斗小民一般，为了求活养家，什么都做一样。”
随后继续听。
这桂树精说书的功底是极好的，可惜这故事也是一般。
可能还原度很高，但少了艺术加工，即便能说的很精彩，但没有深入人心那么深刻，估计听从也就是图一时新鲜，过后就忘啊。
“公子，你说，这种话本神，有没有能够成就正道的？”这时候，桃夭好奇的问。
沈金笑道：“世间万物，大道无处不在，你觉得是小道，只能说你对于这个道的理解浅薄。”
“就比如这话本神，如果这话本能够千古流传，永不褪色，代代都会敬仰，你说，这话本成神，算不算小道？”
桃夭愣住。
万乳神姬道：“这肯定不是小道，甚至这样的神，绝对实力极强，只是千古流传的故事，也不是没有，却只有那些传统神话人物，话本神，几乎不存在这种。”
沈金道：“这就很考验故事性呢。”
不多时，说书先生说完了故事，赢得满堂喝彩。
还有人丢了不少银钱。
老者起身，对四方拱手致谢。
片刻后，一个美艳女子，突然来到了沈金这边一桌，拱手弯腰，语气恭敬：“桂月山庄，桂女，见过九公子。”
沈金笑道：“你如何知晓是我？”
桂女道：“小妖虽然不入流，却也有些门道，听说九公子游历，前往稷下学宫，应该会经过我们流水镇。”
“恰好，我有个小姐妹，告诉我，今日公子游河，还施了善缘，奴家就猜到来者必然是公子。”
沈金有些疑惑。
善缘？
我就玩了玩水而已，哪有什么善缘？
我也没有忽悠人啊！
心中不解。
不过你说是那就是了。
沈金道：“很聪明啊，如此聪慧，我想，你若是略施小计，也能混的风生水起，不至于在这里，自己给自己说书吧？”
桂女无奈道：“公子，我们这些只修小道的妖精，哪有这么容易，天地有规则，神道有规矩，话本神一道，虽然只是口口相传，以故事存在，然而这其中，也是有各种局限的。”
“比如，我们自身的故事，别人写的不符合，对我们有害，我们写的别人不认同，说出去吸引不到听众，凡此种种，稍有差错，就让我们堕落轮回，永不翻身。”
沈金叹息：“的确是不容易。”
桂女笑道：“虽然不易，但其中颇有乐趣，我们说自己的故事，欢愉了观众，得到一些稀薄的人气，虽然没有什么大作为，却也能在这世间留下痕迹，不枉来一趟了。”
沈金道：“这般心态，我觉得你能成功。”
桂女大喜，再次拱手：“多谢公子吉言。”
“哈哈哈，我就一说，可没有给你加持光环，你也不用客套。”沈金大笑。
桂女道：“能得公子一言，胜过万人赞美。”
“哎呀，这马屁拍的，我要是不给你点回礼，我都不好意思了。”沈金笑笑。
桂女急忙道：“不不不，公子，奴家可不是这意思，没有这般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