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羽白提醒道:“一只三百两。”
妖舟忍住,收回手,攥住了造次的手指,假笑道:“你啊,忒俗气了。总用这些俗物做什么?!清高之人,当视金钱如粪土!”
乌羽白微微颔首,然后抓起一只茶杯,手指一松,让其碎裂在地上。
妖舟:“……”
乌羽白解释道:“先生快看,这种行为,可算视金钱如粪土?”
妖舟磨牙,加深假笑,赞道:“不错不错。”
乌羽白看向最后一只茶碗,将其拿起来,在手指间把玩。
妖舟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开口道:“孤品,怕是……更贵吧?”
乌羽白点了点头,回道:“正如先生所言,确实要贵一些。”伸手,递给妖舟,“不如,就由先生来听一声清脆吧,权当挥金如土。”
妖舟忙摆手:“不不不……”
乌羽白执意塞给妖舟,妖舟不肯要,二人你推我躲,不停后退。最后,妖舟的两只手都背到了身后,被乌羽白死死地堵到了墙上,以壁咚封路,无处可逃。
乌羽白另一只手,捏着茶杯,展现在妖舟的面前,说:“有几点,要和先生说明。”
妖舟微微颔首,示意他说。
乌羽白低声道:“其一,先生每日下课后,请来打扫一番。一年后,账平,我既往不咎。”
妖舟正想要接触楚青逍,自然乐得应下此事,于是她故作沉吟之后,点了点颇为沉重的头。
乌羽白的唇角微扬,见了一分笑模样,继续道:“其二,还请先生坦诚相见。”
妖舟立刻捂住自己的衣领,说:“你这就有些为难人了!人和猴子的区别,就是人懂得礼义廉耻,知道遮羞。你明知我是预备公公,却要和我坦诚相见,难道窥视别人的残缺身体,对你而言十分受用?!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
乌羽白的嘴角拉平,说:“请先生说清楚自己的出身,为何也姓楚?!”
妖舟拍着胸口,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说:“吓死宝宝了,还以为……呵呵……你早说嘛,早说我就早与你坦诚相见了,祖孙三代,都一起坦诚相见。”
乌羽白:“……”
妖舟将早就想好的故事,和盘托出。她的故事半真半假,却能做到查有此人。她在来帝京的路上,并非一路游玩,而是打听到一户人家,不但姓楚,而且是耕读人家。不料,遇见了山匪,遭遇横祸。家里唯一的儿子,也不知所踪。这人的身份,她借用再合适不过。至于名字,稍有改动又有何妨?
得了妖舟的故事后,乌羽白一直看着她不语。
妖舟扬着头,问:“其三呢?”
乌羽白回道:“想到后,再说给你知道。”
妖舟戏谑地问:“是不是唯有贴近为师,才能感受到为师的语言之真挚,句句肺腑?”
乌羽白终是放开妖舟,向后退了一步。
妖舟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说:“羽白啊,你得帮为师想个办法,和青逍的关系缓解一二。为师可不想和楚家为敌。没事儿,你劝劝他,为人不能太过小家子气。他若不服,寻我打回来。得,天不早了,为师去外面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