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舟伸手去捏乌羽白的下巴:“多好看的一张脸,生气可就丑喽。”
乌羽白一把攥住妖舟的手,问:“斜眼看人,可美?白衣飘飘,可吓人?声调平平,可扰耳?”
妖舟送上笑脸,说:“瞧,你这就小家子气了。我哄青逍的话……”
乌羽白捏着妖舟的手突然用力。
妖舟吃痛:“哎呦……”
乌羽白眸光沉沉,低声道:“先生博爱,随时拿话哄男子开心,学生却是个小肚鸡肠之人,听不得先生一句话哄两家……”丢开妖舟的手,竟是跃出马车,飞身而去。
妖舟掀开小窗帘,喊道:“回来!这是误会!”
乌羽白头也不回,消失不见。
妖舟丢下小窗帘,骂道:“真是驴脾气!”闭上眼,唇角却悄然弯起。还别说,这种小醋味,蘸饺子吃,还一定特别香。
得,她也给自己定个小目标:干掉肖王府后,就和见乌羽白坦诚相见。说好坦诚相见,穿衣服,那多虚伪啊!
妖舟一高兴,就要翘起二郎腿,奈何腿上有伤,龇了龇牙,又乖乖放下腿,闭目合计起心中下一步的计划,以及推敲起心中的疑惑。
王建,为何会那么说?!
谁,才是杀害肖遥的真凶?!
和妖舟有着同样疑惑的,还有肖亲王。
在回府的路上,有人登上肖亲王的马车,将大理寺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之。
肖亲王打了赏,递出去一张价值一百两的银票。
来者悄然退出,揣着银票,喜滋滋地离去。
回到王府后,肖亲王快步而行,去看肖浅止和苏女。
肖浅止的伤口感染,又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看见肖亲王还以为是做梦,手不停地乱抓着,语言错乱地嘀咕着:“别……别杀娘……我写……不是先生……别……娘!快跑!先生没有杀大哥……嫡母,放过我们吧……”
肖亲王掀开肖浅止的被子,看见他那一身的伤,眼眶就是一红。他忙闭上眼,将涌起的泪水吞咽回去。
轻手轻脚地放下被子,转身去看苏女。
苏女被亲王妃的亲兵看管了起来,可任谁也不敢拦着亲王啊。
亲王推开房门,看见躺在床上的苏女,面色惨白,好似即将凋零的梨花,生出了怜惜之意,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苏女睁开眼,看见亲王,未语泪先流。
她攥着他的一根手指,给予他全部的依赖和柔情,却没有倾诉自己的委屈,而是问道:“王爷远行,可还安好?!瞧着,可是瘦了。”
肖亲王见苏女肩膀上缠着厚厚的布带,知她受了重伤,却还如此关心他的安好,怎不让他心头微暖?!比起每天吵吵嚷嚷的亲王妃,苏女更像情丝,将他轻轻缠绕。
亲王说:“本王安好,你且放心,有本王在,你们母子俩也定然安好。”
苏女一听这话,眼泪更汹涌了起来:“妾身死,不要紧,却唯恐再也见不到王爷了。还求王爷,去救救浅止。王妃动用私刑,逼浅止认罪,若他不认,就要……就要将妾送到军帐里,给人玩弄……”
“岂有此理!”肖亲王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