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绘棠的房里。
叶湘玉拉着叶绘棠的手,一脸心疼的样子,蹙眉感慨道:“好妹妹,你这是遭大罪了。”
叶绘棠眸光沉沉,满是怨毒恨意。
叶湘玉轻叹一声,说:“你辛辛苦苦积攒了二百两银子,就这么被骗去不说,还成了人家的垫脚石。以后啊,咱也别和她过不去了。人家即将成为世子妃,咱斗不过……”
叶绘棠看着叶湘玉,缓缓笑了。那笑,无比狰狞恐怖,就像没吃饱人肉的恶鬼。她用十分阴森的语调,沙哑着嗓子,说:“世子妃?呵……”
隔天一大早,叶绘棠以治疗嗓子为由,领了牌子出门。
紧接着,戚夫人找到妖舟,送了自己亲手做的糕点,然后拉着她的手说:“泛舟啊,你是叶府的嫡出大小姐,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应该懂。你父亲啊,在三品上有些年头了,得往上走走,你出嫁后,才能被婆家待见不是。再者,我们也想多给你陪嫁一些嫁妆,奈何府里真是……哎……一言难尽……”
妖舟静静听着,不插话、不表态,也不问。
戚夫人拍了拍妖舟的手,问:“你在外面时可是学了什么本领?”
妖舟笑了笑。
戚夫人的眼睛一亮,说:“我就说嘛!这样吧,昨天那个藏石阁的东家,不是约你去看原石吗?你去溜达溜达,为府里买一些。”
妖舟问:“若是开不出翡来,怎么办?”
戚夫人没想过这个问题,只说:“你是有大本事大福分的人,怎么可能开不出翡?!”
妖舟拧着帕子犹豫道:“我就是随便看看,随手拿了几块,做不得准的。”
戚夫人当即保证道:“去去去,你尽管放心的去选!”从袖子里掏出银票,“我这有一百两,你拿着,先选几块玩玩。”
妖舟知道,戚夫人在探路。她也不推脱,收了银票,说:“我尽力吧。到时候选不好,夫人别怨我。”
戚夫人忙打保票:“怎会怨你?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心中暗道:“一百两,我还赔得起。但你若真赔了我的银子,咱俩就得好好儿说道说道了。”
妖舟笑而不语,心中暗道:一个妾,也敢声称要疼嫡女,真是胆子不小。
二人表演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看起来真是和谐无比。
戚夫人心中火急火燎,唯恐错失银子,当即开口催促道:“去吧,出去走走,也给自己添些胭脂水粉。”
妖舟点头应下,坐上戚夫人准备好的马车,光明正大地走出府。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她在决定做叶泛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为自己铺路了。深宅内院里的女人,高坐公堂的男子,哪一个不是为了一个“利”字?
人心不好抓,创作利字让自己拿捏,岂不是更容易一些。
叶府不是大家大业,家里一共养了两个车夫。平时,叶大人用了一个,大公子叶文耀用一个。若是叶文耀不出门,车夫就给戚夫人用。
上次送阿舟出门的车夫,就是现在为妖舟赶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