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老池忙重新找了个掩体藏好,咬牙切齿,骂骂咧咧。
得亏他身体素质过人,哪怕离炸药最近,仍最快清醒,但眼前画面仍倾斜的厉害,他也瞄不准人。….
然而,他才刚刚喘口气,就又见两枚纸筒被抛了出来。
老池慌忙卧倒,双膝双肘杵地,捂着耳朵张大嘴巴。
轰!轰!
又是两声巨响,整个房间好似都震了几下,周围的桌椅床柜被冲的七零八落。
老池从地上爬起,只觉头晕目眩,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但仍勉励维持着清醒,略显涣散的视线迅速扫过周围:
正这么想着,他忽然看见齐翌站了起来,不由吓得魂都丢了:
齐翌面无表情的举起双手,右手食指勾着扳机护环,枪口歪朝一边:
诡异的沉默了两秒,对面终于有人回话,他仍缩在掩体后面,强硬的说:
齐翌视线转过去,嘴角微扬。
确认领头人是谁了!
说着,他不等对方说完,便又猛地蹲回掩体后,从口袋里摸出颗黑黢黢的手雷,朝着说话人的方向用力抛出。
砰!
齐翌暗戳戳开枪,刚从掩体后跑出来的歹徒大腿中弹,顿时惨叫一声,抱着腿在地上打滚。
见状,姜晓渝纵身一跃,从酒水吧台后跃出,往侧面跑了两步,看向厕所,正好看见厕所外的柱子后躲着个歹徒,正从背包里拿出一根新的纸筒炸药。
姜晓渝不做犹豫,抬手一枪正中对方肩窝,把他打翻在地。
先后两枪激怒了这伙悍匪,领头的一声怒吼下令还击,结果他们才刚露头,便听枪声大作,火星四溅,却是老池开枪掩护,死死压制住了他们。
就这样,齐翌三人且打且进,一步步把悍匪逼到角落里。
齐翌:
一边劝降,他一边捡起留在地上的手雷,这模型定制起来还蛮贵的,可得收好,下次或许还能发挥用场。
对面悍匪骂骂咧咧,全无投降的想法。
见状,齐翌默默掏出个辣椒喷雾:
老池眼睛一突:
齐翌不言,抬起手,吓得老池赶紧拉着姜晓渝后退。
呲呲呲!
一道水雾喷出,雾气逸散,笼罩了一大片区域。空气渐渐灼热起来,叫骂声比此前更甚几分,还夹杂着声声剧烈的咳嗽。
齐翌双眼通红,泪水鼻涕不受控制地溢出,满脸都是,但他仍没松手,缩在掩体后面死死按着辣椒喷雾,斜向上喷洒辣椒水。
一瓶喷雾很快用光,齐翌脱掉外衣捂住口鼻迅速后退,边退边沉闷的喊:….
老池默然无语,上个屁,空气里全是辣椒水,他们退后边都被呛的连连咳嗽,现在冲上去肯定和歹徒一个下场。
那群悍匪明显也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朝四面八方胡乱开枪,一时间枪声大作,火星乱溅,感觉到处都是跳弹,逼得老池和姜晓渝都不敢露面。
好在他们子弹有限,这么胡乱宣泄,没一会儿就全部耗完了,空仓的咔哒咔哒声接连传来,姜晓渝和老池都意识到这是个机会,迅速从掩体后跳出,一左一右扑向那帮滚了满地的悍匪。
没了子弹,又睁不开眼,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疼,悍匪们的抵抗十分无力,被老池轻松突破,一个个手连手被铐成了一个圈儿。
齐翌摸到洗手池边,不停接水洗脸,洗了好几分钟,身上都打湿完了,仍觉得眼睛和鼻孔里火辣辣的疼,鼻涕不断往外冒。
勉强能睁开眼睛了,他拧上水龙头,用力抹了把水,走到李建中对面坐下:
李建中整个人都是呆的:
齐翌严肃的表示李建中就是个病态的废物。
李建中:……
你还不如不信!
齐翌:
李建中看看齐翌,又看看被铐了一圈的悍匪,咽了口唾沫:
齐翌点头,蝎子是曼温妙的人,由他介绍的,肯定也和曼温妙关系密切,不出意外的话,李建中的一举一动,肯定都被时刻监视着,没有半点隐私和个人空间。
也是,除了穷途末路的曼温妙外,也找不到谁这么疯狂了。
齐翌还注意到,这帮人连李建中都一块打,估计是想灭口,说明这家伙居然也跟曼温妙有关联,甚至价值可能比庄大强还高些。
但话又说回来了,一派就是六人,曼温
妙当真穷途末路,无人可用了吗?
这六人都是曼温妙这些年洒下的钉子,明面上是保镖,但他们对曼温妙言听计从,随时可以变成打手甚至枪手悍匪,而类似这样的人在山江不知道还有多少。
如果曼温妙想,依然可以再捅个大篓子出来。
不过,这也说明曼温妙并未走远,甚至很可能还在山江,只是蛰伏了下去,但仍时刻着警方的动向,等待下一次出手的时机。
想着,齐翌收敛心神,视线重新定焦在李建中身上:
李建中是个聪明人,慌忙抢答:
角落里的庄大强眼珠子一转,抢答:
李建中咬牙切齿,双目喷火:.
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