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的李雪,在看见面色憔悴苍老的李振兴后,便立刻忍不住哭了起来,快速跑到隔离罩前,用手拍打起了上面的钢化玻璃。
叶寻和王刚急忙跟上,从后面劝住了李雪,“别激动,先坐下去吧。”
能得到拘留所领导的网开一面,破例和李振兴进行交流,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倘若李雪这么一直闹下去,恐怕就要被人驱逐了。
玻璃罩子后面的李振兴也勉强展露笑颜,对一脸伤心的李雪笑道,
“小雪,别担心,我是清白的,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去了。”
好说歹说,李雪总算止住了哽咽,被王刚拉到较远的地方坐下休息,而叶寻则迫不及待地坐到了李振兴的对面,抓起了对讲的话筒说,
“老师,怎么会突然闹成这样了?”
“唉!”
面对叶寻的追问,刘振兴的一张老脸,也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皱纹,十分无奈地摇头说,“说出来你们或许不信,连我也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李振兴告诉他,昨天傍晚,贺启华和往常一样,跑来武馆找自己喝茶聊天,事后又觉得不尽兴,便告诉李振兴,说自己的私人酒窖下面,存放了不少好酒,问李振兴有没有兴趣去他家品尝。
李振兴自然满口答应,于是师兄弟两个就一起上了车,直奔贺启华家的酒窖。
起初一切都还很正常,直到夜深后,贺启华表示,要泡一壶浓茶替李振兴解解酒,等李振兴把那杯茶喝光了之后,立刻就感觉头昏脑涨,没一会儿就不省人事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贺师叔给你的那杯茶里下了迷药?”
叶寻立刻抓住了重点,急忙插话道。
“那药具体是不是他下的,我还无法下定论。”
李振兴将浓眉紧锁,十分疑惑道,“虽然我们年轻的时候关系不好,可毕竟过去那么久了,上次他主动找我和解,也显得很有诚意,再者说,我师弟也没有必要以搭上自己为代价,来拖我下水吧?”
叶寻没有说话,而是靠着椅子,微微把目光紧密起来,随后又说,
“你们喝酒的时候,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
李振兴一脸笃定,“因为当时天已经晚了,我们不想被人打扰,所以就把所有的佣人遣散,我可以确定,当时酒窖下面就我和师弟两个人。”
“这可奇怪了……”
叶寻摸了摸鼻子,又说,“那贺师叔的死因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
李振兴依旧满脸苦涩,说自己喝完那杯浓茶后,脑子里就晕晕乎乎的,彻底陷入了昏睡,等到醒来时,警察已经到场,把自己给控制起来。
从始至终,李振兴连尸体都未能见到,只看见了地板上留下的一滩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