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实先识光明显,躬以教民有农桑。存我丧我两无著,不生不滅授阴阳。在世居尘不染尘,分明遍界是清涼。在世居尘不染尘,分明遍界是清涼!」
肥蜘蛛五花公念完《罗织教典》嘿嘿一笑:“接蚕花!”
无垢王低头臣服,答道:“请五花公传令!”
肥蜘蛛道:“罗织圣母有令,立刻将在西陵氏做客的裸虫捉来入笼!”
无垢王抬头有些迷茫,这都哪跟哪啊?我们昆连氏攻打西陵氏的关键时候,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地表的裸虫来呢?“敢问五花公,这裸虫捉来有何用处?”
“必是罗织圣母见我五花公嘴里淡出个鸟来了,要捉只裸虫来为我熬油入入味!”五花公三只蛛眼乱转,嘴里桀桀怪笑。
无垢王叹了口气,这些淫神野祀真是莫名其妙,时不时就降下一个乱七八糟的神谕,实在让人生不出起来,只能埋头听命。
无垢王随意点了个卓尔卫士去传令:“告诉谤法将军,让西陵氏把那只裸虫交出来,否则我就斩尽杀绝,连这颗通天神树都会被烧成灰烬!”
“诺!”那名王前卫士立刻骑上一只大蜘蛛,向前线传令而去。
蛛母宫内,由于事发突然,外围的西陵氏族人现在才往这里汇集,男女蛛人正在互相包扎伤口,平分刀剑武器和战甲,却听到外面传来了昆连氏大军发出的最后通牒。
青衣扶起粉茧,转头往外看去:“他们在喊什么?”
一个部将把窗户推开,传令兵的嘶吼声便传了进来:“限尔等在一柱香之内将裸虫交出来!否则便要教西陵氏人死族灭,寸草不生!”
什么?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情况?
青衣将军将手中长剑掷出,钉在梁柱上,恨声骂道:“我早知那裸虫必是祸害,深恨未能将他早早铲除,以致为我西陵氏招来灭顶之灾!”
主母冷冷瞥了他一眼,若不是你非要在这时候搞什么兵变,还把外围的戍卒都拉走了,他昆连氏能长驱直入吗?
青衣倒毫不觉得是自己的错,毕竟主母已经决定推广《母系氏族说》,如果还不兵变,那么以后西陵氏全体男蛛人,过的日子说不定比死还难受。
如果不是昆连氏要斩尽杀绝,他也不会跟主母合力作战,反正帮谁都是去做狗。
青衣转头看向主母,问道:“主母,你那座上宾呢?跑哪里去了?”
主母问老蛛人侍父:“阿绸,那只裸虫呢?”
老蛛人有些无奈:“他人并未经过老夫之手啊!当时是绣娘带他跑出去了,我哪里能知道人跑哪里去了?”
青衣将军再往外一看,昆连氏大军如山岳屹立,如渊水停滞,军容齐整,难以动摇,心中大恨:“那裸虫必是内应,此次兵变都是他诱惑主母倒行逆施,才好给昆连氏大军攻城的机会。”
“这……”听了青衣将军的话,主母也有些犹豫,难道我西陵氏之所以发生内乱,都是出于他的推动?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竟然挑动了一族之生死,可谓是多智近乎妖了!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怀疑他啊?
他既然能想出《母系氏族说》这样惊世骇俗的奇谈怪论,怎么可能真的连《国语》、《左传》都没看过,我还真以为他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狂生呢!这样智深似海的夺命书生,真是太可怕了!
“那个……”一个卸任的圣女突然站出来,“我好像知道那裸虫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