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她希望两人见面啊。
毕竟她当时可是在全心全意攻略狐离,两人那两天可谓是如胶似漆,恨不得分分钟都黏在在一起,她薅分薅地那叫一个快乐。
但是如果那个时候,来一个外人来破坏这份“稳定”的关系,那她的攻略大计可不就泡汤了。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的,表面上肯定不能这么直白诚实的说,她想了想,脸上顿时挂上了一抹愁,低声道,“汩谛尔是流浪兽,大家都不喜欢他,更别说西大陆是羽族兽人的天下。”
“而羽族兽人向来和蛇兽是天敌关系,我害怕有羽族兽人知道他的存在之后,会对他做不好的事情,所以才不得不隐瞒了他的存在……”
“我又不是羽族兽人。”他皱了皱眉。
呃,虽然确实是这么一个理,但是……
“你是大祭司的徒弟,说不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大祭司。”
她惴惴不安道。
“大祭司对我有救助之恩,养育之恩和教导之恩,我十分敬重他,也愿意去回报这些恩情……但也仅仅如此,我不会将不相干的人牵扯到这上面。”
少年看上去不高兴了,“说到底,你就是并不相信我,是吗?”
他嗓音带着几分暗淡,明明是来找她秋后算账,质问她的……但是他的神色却莫名其妙给人一种楚楚可怜,仿佛受尽了万千委屈的姿态,可以轻而易举勾起对方心里的同情和愧疚之意。
安杳心中刚被勾起了那么一点愧疚,结果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不对呀,这种楚楚可怜小白花的模样,不是她用来应付汩谛尔和烬他们的招数吗?
这只狐狸居然在学她??!
她气鼓鼓这着脸颊,仿佛是一只河豚,闷声闷气道,“我要是不相信你,就不会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你,而且从始至终,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我要是不相信你,就不会千里迢迢跑到西大陆找你,最后给自己招来这么多不必要的祸端,还能好声好气的在这里跟你说话。”
“我要是不相信,当年在城池的时候,我更不会每天一有空就找你去学习巫术,我所做这一切,都是因为……”
“因为什么?”
少年眸色微亮了下,嗓音变快了几分,似乎在等待她说出自己心中那个久违的答案。
她却别过头,低着头,闷声闷气道,“也没什么,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会在意的……”
狐离啧了一口,磨了磨后槽牙,终于知道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滋味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意?”
她暗淡着眉眼,不说话,眼中的伤心之情更浓郁了几分,纤细的手指无意识揪了揪衣服。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少年淡淡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安杳闻言略显惊愕抬眸看过去,俊美清瘦的少年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色,不光他声线冷淡的没有一点起伏,就连目光也清淡无波的。
但那清清淡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似乎带着某种别样的期许。
刚才那一句话,就仿佛是他无意识的随口一说,然而安杳在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再清楚不过——他越是注重的东西,越会用这种不经意的口吻说出来,来得到最真实的答案。
他刚才东扯扯、西扯扯,扯出那么一大溜的问题,其实归根究底就是为了引出最后这个问题吧?
他想知道:他在她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狐离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她平日对自己那些别有预谋的接触和引诱,虽然并不明显,但他性格向来敏锐多疑,很轻易的觉察到她平日里用的那些小心思。
刚开始的时候,狐离会带着本能的抗拒,但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这股抗拒似乎正在慢慢消失
甚至……
他会难以自控地,渴望她的靠近,甚至会忍不住忍不住因为她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患得患失。
甚至看见其他雄性靠近她,他心里会有难受闷闷的感觉,他刚开始并不明白这种感觉的出现是因为什么,后来他才知道有种情绪叫做吃醋。
他 甚至会忍不住猜想自己在她心中是什么存在,
她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
他心里暗暗期盼着。
等她亲口承认。
一个自己期盼已久的答案。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啊。”
雌性似乎会有些疑惑,她冲他迷茫地眨了眨那双水润润的杏眸,嫣红柔软的唇瓣一张一合,“你帮了我那么多忙,而且还主动教我学习巫术,今天这么危急的时刻,你还专门跑过来帮我治疗病情,我……你对我很好!我心里会感激你,会把你当成一辈子最好的朋友!”
“一辈子最好的朋友?”
少年的目光微凉了几分,喃喃自语道,“仅仅只是朋友吗?”
不等她回答,他又道,“可我并不这么觉得。”
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却见少年已经俯身凑了过来,安杳忍不住惊愕地瞪大双眸,唇角溢出一声惊呼,“你……”
此时此刻,她背抵着冰冷的石壁,他一只修长白净的手落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少年性感漂亮的薄唇轻轻凑过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轻柔的落下,像是一片片的羽毛般撩人痒痒 。
两人间的距离凑的极近、极近……
他忍不住轻轻舔了一下她雪白柔软的耳垂。
安杳瞪大双眸,身形立刻僵硬住了,原本已经溢出喉咙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少年目光落在她 那微微张开的嫣红嘴唇上,眸色微暗,带着几分烫意。他伸出一根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庞,柔软的指腹落在她柔嫩的唇上轻轻捻了捻,看见那被他压下去的一片粉红软肉又慢慢圆润起来,令他忍不住有些口干舌燥。
“……你知道我现在脑海中有什么念头吗?”
少年凌乱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带着几分痒痒的感觉,嗓音也不复方才那般清润淡漠了,“我忍不住,想亲吻你。”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雌性有过这样的冲动与欲望。
而这。
绝对不是朋友之间该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