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铮似乎也猜到了他的回答,毫不惊讶道:“那就不劳烦了,我自己找也是一样的。”
那这归期难定啊!
郭老爷立即有些焦急,正想再说些什么时,斯然开口问道:
“郭老爷,既然我们开诚布公的说了我们的目的,那郭老爷是否可以坦诚相告,这宜阳的压制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昨晚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几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郭老爷,等着他的答案。
郭老爷面容一僵,犹豫片刻后,笑道:“此事也没什么不好讲的,我宜阳城中的百姓都是没有术法傍身的普通人,且宜阳位处险地,又不在宗门的管辖范围内,我们这些人能在此生活几百年,都是凭借先人庇佑。”
“别看我们这个地方小且偏,但我们祖上可是有一位得道飞升之人。他飞升那日,特别放不下族人,于是设下此阵,让所有进入宜阳的道人都与我们这些普通人无异。”
“至于我,昨夜我与侧室雪飞交谈甚欢,于是睡意全无走到院落中散步,路过一口枯井时,见井中的月亮十分欢喜,我便停下欣赏半刻,欲将手伸入其中掏出月亮,然后不知怎的,手上有一团黑乎乎东西随即我的意识就不怎么清楚了!”
听到他与侧室雪飞交谈后,斯然几人不禁想起昨夜春色,顿时面露尴尬,神情闪躲。
可郭老爷并没有明白几人的意识,还以为他的谎言天衣无缝,殊不知早已被看穿。
“你的侧室可是叫应雪飞?”斯然打探到。
“是的。”郭老爷诧异的看着斯然,而后又神情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姑娘和雪飞是相识?”
斯然笑着摇摇头道:“没有,我道听途说的,随口一问。”
话音一落,郭老爷才松了一口气。
玄铮细细分析他的话,而后邪魅一笑,道:“想要飞升之人留下的法阵经久不衰,定然需要常人付出一些代价,或是布阵之人谋划周全,可听你的意思,你们的那位祖先应该是临时起意,那这法阵肯定早就到了期限。”
“就像夜晚里这法阵的压制力会变强,而白天的压制力就会变弱,郭老爷,你总不能袖手旁观,不如说说,你是怎么维护法阵的?”
话音一落,一旁的康来坐不住了,替他开口道:
“我家老爷以命为祭,以躯体为载体,也就是说,如果我家老爷有个好歹,那整个法阵就会失去效力。”
“那时,林中的灵、山中的瘴气…所有的危险都会随之而来,而宜阳城的百姓却倒霉了,你们这时应该知道自己差点闯了多大的祸吧!”
斯然略感歉意,“我们只是想取回我们的东西,不瞒您说,我们昨夜可是跟着老爷在院中溜了好几圈呢!”
既然到了这步田地,自然没必要再留情面了。斯然直勾勾的盯着郭老爷,见其手上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即撞上斯然决绝的目光。
与此同时,玄铮说道:“如果郭老爷不打算说实话,那我们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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