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没想到这那么容易啊……”
策马前行在东北罗斯的大道上,阿莱夫不由得感叹道。
而现在虽说部下与可汗都在身边,但他们队伍的前后方都是成群的罗斯步骑,不过他也并不慌张。
这支队伍现在走在东北罗斯最新平整的土路上,道路边不时可以看到些尸骨,甚至还有被吊起在风中飘荡的骷髅。
只不过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痕迹了,起码都是一个月之前。
这些罗斯人行伍很有章法,阿莱夫最初以为他们遇到的只是普通的罗斯军队,但事实却告诉他们这是罗斯精锐,并且还是专门等待他们的罗斯精锐。
自从保加尔的政变消息传来,莫斯科王公就在边境上布置了一支百人的精锐,等待保加尔流亡者的入境。
回忆起那时的景象,想起那时的经历,这一路顺利得阿莱夫都有些感叹。
当马哈德那个叛徒的队伍退走之后,阿莱夫就要面对那些一言不发把他们包围的罗斯人。
和罗斯人接触的时候阿莱夫真的是非常紧张,他的人数量不足而且精疲力尽,最重要的是没有什么靠谱甲胄。
而敌人全副武装,还不知道有多少敌人藏在阴影里面,和他们打完全就是以卵击石。
可汗亲信最初以为多多少少都会遇到麻烦,但事实却是罗斯人的首领聆听他们的话语之后,就接纳了他们,并且表示会护送他们前往莫斯科。
然后可汗亲信才知道,原来这些人已经在此等待他们已久,那个叫做罗斯季斯拉夫的年轻人派遣了他们。
阿莱夫只得感叹那个年轻人真是深不可测,居然连他们可能的流亡都做了准备。
但想到卡申遇到的大水以及罗斯人酣畅淋漓的反击,他也不奇怪了,毕竟这是位可怕的年轻人,阿莱夫在内心再次坚定了不能与其为敌的想法。
这些罗斯人为首的军官是瓦西里·赫伦斯基,就是现在走在最前面那个闪耀的骑士,那身长袖锁子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阿莱夫记得上次出征罗斯时,这个人曾被罗斯的叛徒送到他们手上,此人显然也记得这些,只是他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骑士平日里很是倨傲,但是面对他和可汗之子都很谦卑,而且整个人很健谈,只不过他的尊敬并不是因为欣赏,只是因为咄陆家族的高贵血统,而他只是连带的。
阿莱夫记得此人曾经询问他的姓氏,想要知道他是哪家保加尔贵胄,而阿莱尔告诉他没有姓氏,他只是咄陆家族的家奴出身,靠着奋斗走到了今天。
虽然瓦西里的脸上没有多大变化,但是阿莱夫在他的眼睛深处里看见了蔑视,那种上位者的蔑视,不过表面上他的谦卑却还依然维持。
而瓦西里的副手,那个叫做多姆纳尔的总是披着蓝色披风的盖尔人则比起他要真诚得多。
这个人不只是武士,还是一个诗人,每当行进之时他都会拨动琴弦,唱起那美丽的诗歌。
“繁花何在?旧事已去。
繁花何往?旧事莫提。
或问花踪,静女之荑。
层见迭出,无谓不预。
静女何诣?旧事已喻。
静女何适?旧事莫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