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秦勉出声朝着陆宴清丝毫不加掩饰的打探道。
陆宴清闻言不禁心中一紧,但好在长时间与这些人精打交道,使得陆宴清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所以秦勉并未从陆宴清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这个还真不好说,但皇上目前为止还并未告知于我。”陆宴清故作淡定道,给出了一个凌磨两可的答案。
“是吗?皇上难道没和你我要造反之事?”
秦勉的话越发的肆无忌惮,好在陆宴清已经做好了秦勉继续试探的准备,于是便一脸严肃的打马虎眼道:“镇北王大人,此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被别人听去了,这可对你极为不利。”
陆宴清的心智比秦勉想象的要更为老练,见从陆宴清这打探不出什么东西,秦勉便不在这般发问,而是与陆宴清闲聊起来。
吃饱饭后,秦勉便径直离开了,而陆宴清看着秦勉离开的背影,目光中满是警惕之色。
既然秦勉敢这么问,那么表明他已有造反之心。
但这也可能是秦勉对朝廷的一个试探,毕竟秦勉的儿子还在朝廷手中,在这个节骨眼上秦勉怎敢轻举妄动。
虽然陆宴清很想传音给朝廷,让朝廷早做准备,顺便派人来接应。
但陆宴清更怕激化了朝廷与北疆的矛盾,那自己可就是挑起战事的罪人,陆宴清可不想背这大锅。
最终,陆宴清选择再观察一下再做定论,这种事情可容不得丝毫差错。
接下来的五日,陆宴清几人与北疆战士相处的还算和睦。
陆宴清用那一瓶鸡精俘获了众人的好感,而苏烟柔则靠着那手神奇的医术,治愈着将士们的疑难杂症;
与此同时,能根除瘟疫的药方也已被苏烟柔与远在千里的祖鸿秋研制了出来。
只不过苏烟柔随身携带的药材较少,而有些药材还只在南方才有,所以需要从大褚运药过来,这几人只能静候了,着急也没用。
但值得注意的是,最近几日萨夷和赞蒙两国的联军迟迟未曾发动进攻,这让陆宴清心中有些不安。
以目前的局势,倘若耗下去对萨夷、赞蒙两国极其不利,可这两国却突然放缓了进攻,这怎么想都有些非比寻常。
倘若是萨夷、赞蒙两国不想打了,恐怕早就撤军了,若是等镇北军缓过神来再撤军,那便为时已晚。
所以在陆宴清看来,这两国定是有所谋划,陆宴清这几日是打坐渡夜,难以睡个踏实觉。
又过了三日,前线终于传来的动静。
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前来冲阵的竟是赞蒙骑兵。
这些骑兵个个骁勇善战,但如此这般驾马冲击大褚防线并非明知之举,可他们竟还是毅然决然的冲了过来。
陆宴清与秦勉并肩站在城墙之上,看到这一幕后皆是眉头一皱。
“你有什么想法?”秦勉朝着陆宴清出声询问道,而城下则已对冲上前来的赞蒙骑兵发起了进攻。
铺天盖地的弓箭朝着赞蒙骑兵席卷而来,但他们却仅用铁盾便将弓箭阻挡了下来。
虽有一个不幸的被射中,但却并非致命伤,而那些没被射中的赞蒙骑兵则继续疾袭而来。
陆宴清仔细判断了局势后,异常冷静的说道:“我觉得其中有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