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伸手挠了挠头,蹲在地上冥思苦想以前在电影,电视上所看到的那些枪械。现在他早已明白了那些什么机枪,冲锋枪的高级玩意儿,对于现在的采矿,冶炼,加工来说完全不现实,只好去回想点什么简单的枪械,胡须都快拔光的时候,终于有了主意,跳起身来跑回自己的营帐,拿了一根剩余的竹子回来,以刀削断大部分,只留了一小部分藕断丝连,一面将子弹自左手示意“枪筒”的后端塞入,再将后端短短的一截,示意“枪柄”的那一端,朝上一合,笑道:“我曾经见过另外一种枪,这枪管和后端相连之处有那么一个关节一般的机括,装进子弹之后,再这么一合,就能将子弹紧紧关闭在枪膛里,再以扳机发射,打完后这么一折,倒出弹壳,又能再次装填,而且那枪是双筒的,能够一次射出两发子弹。”原来他是回想起曾经看过的电影中,双筒猎枪的装填方式,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机括不是范文刚所长,他只得转身去找还在一旁研制弩车的魏明。转头看了看朱权,心中纳闷道:听说陛下将宁王,燕王两位殿下召入东宫伴读,想来也是学的四书五经这些闷死人的玩意儿,可他年纪轻轻的哪里去见识过这么些巧妙之极,威力强大的冲锋枪之类的玩意儿?只是刚才这么两个法子,不但解决了子弹的问题,还能自后装入,当真匪夷所思。
魏明和李亭松听得宁王殿下又有什么新鲜的“枪”演示,忙不迭的丢下手中事情,一路小跑过来蹲在地上,埋头一起参详如何搞出能自后装填,以机括发射的双管猎枪。
天黑之后,朱权方才回到自己的营帐,一面吃饭,一面伸手摸了摸下巴下为数已然不多的三两根胡须,看了看脸上郂下光生白净的马三保,突然皱眉忖道:看来这一想事情,一生气,就拔胡须的毛病必须得改改才成了。
徐瑛,秦卓峰和荆鲲知道这两天他和兵部的三个主事研制火器,搞得整个人都有点傻乎乎的,心中也是暗暗好笑。
数日之后,大军终于来到了兀良哈卫塔宾帖木儿的地盘。平原上空阔荒凉,竟是连一个牧民也看不见了,想来是听说明军倒来,害怕遭到杀戮,远远的躲了开去。
冯胜和傅友德查看地势之后,在松花江畔的一处开阔平坦之地,选定了扎营筑寨之处。
工地上热火朝天,无数的军士和民夫纷纷忙碌着,将粗大的圆木一头削尖,再打入土地之下三尺有余,围成圆形的木栅。木桩和木桩之间留出两尺左右的缝隙。
朱权和朱棣站在傅友德身侧观看。朱权眼见大军的四个圆形营寨分立四角。四个军营之间空出了老大一块正方形空地,不由得奇道:“副帅,这军营分立四点,中间空出这么一大块空地,其中有何讲究?”他虽曾跟随蓝玉血战庆州,但也知道自己若是论指挥行军打仗,在傅友德,冯胜这些身经百战的将帅面前,还嫩得跟笋尖尖差不多,是以遇到不明之处,便即虚心请教于他,不敢端王爷的架子。
傅友德微笑着蹲下身来,将四个石头分置四处,示意四个军营所在,伸手指着两个“军营”之间的空处,沉声说道:“既然咱们要开荒种地,就要尽量让军营控制的土地范围大些咱们的大炮最远可及三里左右,四个军营横竖尽皆相差三里多刚好处在大炮射程之外,这样一来,中间这老大一块空地任凭咱们大炮狂轰滥炸,也不用担心会伤到自己人,敌人只要不是失心疯了,绝不敢进入中间这一大块即将开荒的空地中。”说到这里,转身指了指不远处的木栅,接道:“木栅的圆木之间相隔两尺左右,北元骑兵无法直接骑马自缝隙中进入,而咱们的大炮,弓弩,在军营中可以在任意位置靠近木栅射击,若有需要之时,步卒只须侧身,就可以从木栅缝隙间奔出杀敌。”他深知朱元璋让燕王,宁王殿下跟随大军远征,就是要让他们历练一番,故此也就解说得特别详细些。
朱棣看了看四个军营,缓缓问道:“不知四个军营兵力如何分配?”
“五万五千左右的骑兵由我亲自率领,居于一个营寨之中。剩余的十二万左右步卒,使用火炮,火铳,弓弩等兵器分为四万士卒左右的三队,分别驻扎一个军营。二十万民夫分为五万一队,分别安置于四个军营。”傅友德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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