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了,小女孩的父亲也做完事情回来,看到两人愣了一下。
“你们……还没走啊。”
“我们打算待上一天。”
沐宁说道。
大叔很快为难起来,小旅馆是政府给的避难用的地方,空间不大,他们一家子睡觉都要打地铺了,再加上沐宁陈述两个大男人,怕是连地铺都没地方打了。
“不用不用,我们不住在这里。”
沐宁说道。
事实上,沐宁连觉都不打算睡。
“你去哪里?”
陈述疑惑的问道。
“去警局,我要看看酒鬼火化得怎么样了。”
“这个点他们应该不开门了吧?”
陈述说道。
“没事,我等他们上班。”
沐宁道。
女孩睡着是叫不醒的,陈述人偶前来,正好守夜。
沐宁去外边找找有关那个酒鬼的信息。
洪灾已经过去,积蓄起来的洪水也在被慢慢排干,估计在等个十天半个月,灾民们就可以陆续回家,基础设施重建也要着手开始了。
很晚了,河边有一个老头在烧纸,大晚上风也凄冷,那些纸钱在风里飘飞出去,燃烧成灰烬。
可能是被玲玲所谓鬼的说法搞混乱了,沐宁虚空力上前薅了老头的一个头发。
鉴定人类,并非超凡者。
老头被拔了头发,一愣,回头看到一个年轻人在那里。
“小伙子大晚上还不睡啊。”
“睡不着,出来溜达会儿,大爷您这是……”
“又是天灾又是人祸,今年不太平啊。”
老头叹口气说道,他继续蹲下来,从烧着纸钱的火盆前拾起一张黑白的照片,
“老伴前几天死了,给她烧点纸。”
沐宁看着黑白照片上的人,老婆婆仪容并不安详,灾区没有入殓师和专业的白事机构,估计是一切从简。
遗照也是随便拍的。
“您节哀。”
沐宁道。
遇上灾害,老伴又死了,实惨。
和老人聊了一会儿,发现他的子女也在灾害里走散了,到现在还没有联系上,生死未卜。
沐宁更是露出同情的表情。
“等等,您原先是住在A区的旅馆的?”
沐宁说道。
A区的旅馆,那不就是玲玲所在的那个旅馆。
“嗯,我老伴五天前死了后,因为我只有一个人了,年纪又大了,所以把我安排到其他住处去了。”
老人道。
“冒昧的问一次,您老伴是怎么死的?”
沐宁问道。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这个年纪,差不多也看得开了,他说道:
“她半夜忽然和我说心口痛,然后就走了。”
沐宁皱起眉头。
五天前,老人和他的老伴居住在小女孩所在的旅馆,那天他的老伴突发心脏病。
酒鬼也是那天死于心脏病。
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