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纮,老夫记得你。当初你刚刚进礼部观政,老夫便已经是左侍郎了。”周洪谟这话就有点无礼了,言外之意,你算什么?老子当官的时候你还是吃屎娃娃,轮的着你管吗?
华侯伟勃然大怒,指着周洪谟:“周洪谟!在小爷面前也敢倚老卖老?不怕告诉你,松江谁都可以买纺机,就是你周家不行!秦大人再是你的晚辈,那也是朝廷命官,轮得着你一个行将朽木的致仕官员说教?你讲朝廷置于何地?”
千里之外,有人正在说着这场配额会议:“呵呵,周洪谟老悖晦了,以他的性子,定然会依仗自己老臣的身份逼迫朱厚炜。可朱厚炜是什么性子?本朝无人可以压制的绝顶人才,岂会由他摆弄?何况周洪谟素有心疾,定然会当场发作!到时候···”
果然如那人所料,周洪谟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捂着胸口,朝后便倒!华侯伟吃了一惊,大叫:“快,这是心疾,叫医生!”
不一会医生来了,可惜已经回天无力!华侯伟疲惫的摆手,不再说话。这什么人啊?年纪这么大就不要害人,跑到这里弄得自己一身不干净,好好一件事,转眼间变成丧事了!华侯伟转身便走,有秦纮处理就足够了,自己还是躲开吧!
婉娘紧追几步,追上华侯伟:“殿下,咱们干脆出城走走吧?”
华侯伟叹口气,揉揉婉娘的头:“还是婉娘好,知道我心烦。算啦,还一堆事呢!唉,头疼!”
“殿下,活是干不完的,明天再干也可以啊?人家都说秦淮河好,咱们来了南京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去过。”婉娘的眼睛忽闪忽闪,华侯伟顿时心软了。
他之所以收留婉娘,是因为婉娘的亲娘像极了华侯伟的前女友,多日相处,更是把婉娘看成前世自己的那个小魔王,实在不忍心拒绝。“嗯,好吧!星驰,带着人跟上!”
十里秦淮河,已是残荷败叶,但河中花船依旧,在水中不断摇荡。
随意找了一艘花船,华侯伟和婉娘上了船。花枝招展的老鸨笑着迎上来:“公子爷,这么小就想尝尝解语花的香味啦?”
“呵呵,解语花?小爷今天···哦,想起来了,婉娘,我得回去一趟,那个谁?给爷留着位置啊!”一锭十两的银锞丢在桌上,华侯伟拉起婉娘就往外走!
花船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一个枯瘦的阴翳汉子笑吟吟的迎上华侯伟:“王爷,还有什么事啊?能不能和洒家说说?”
“你是谁?”华侯伟索性放下伪装,冷着脸问道。
“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殿下,不陌生吧?”
婉娘惊叫一声:“你们,你们骗我?”
“婉娘,舅舅哪里会伤害你?”从船舱中走出一个颇为英俊的书生,看着婉娘的目光充满着慈爱。
华侯伟突然间感到心灰意冷,轻轻问了一句:“婉娘,为什么?”
婉娘的泪水突然间流了下来,她拼命摇着头:“殿下,我不是有意的。真的!舅舅说他要帮你杀掉天下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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