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八楼,王丹妮闷着头走路,一句话也没有,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她突然站定,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伸手拍着胸口说道:“妈呀!紧张死我了,这样的感觉我从来没有过,手心一个劲的冒汗呢。”
“那是没见习惯,见习惯了就好了。”云动调侃了一句。
“还习惯呢!一生能近距离的和这样的大领导说话,还能有几回呀!”王丹妮嘲讽地回了一句。
“呵呵,那可不一定,说不定还会有机会。”云动淡淡笑道。
王丹妮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看着他:“还会碰到这样的大领导?”
云动一本正经地样子:“我是说说不定。”
王丹妮沮丧地说:“再碰上我也是一样紧张,刚才吓的半死,心到现在还慌呢!那么大的领导,这辈子第一次见到。”
“我们该下去了,不然沈总又得着急了。”
“哦,我刚在走道里把手机调成静音了。”
“我关机了。”
王丹妮拿出手机一看:“哎呀,都打了十几个了,我们快去。”
两人赶到宴会厅,迎面看到等的有些着急了的沈凝。
“听说你们早来了,到那去了呀?电话也不接。”沈凝嗔怪道。
云动笑而不答,王丹妮只好编了个话:“碰见个熟人,多聊了两句,手机不知什么时候静音了。”
“快进去吧,马上开始了.”
三人进了宴会厅,沈凝今天在这里摆了六桌,中间一桌是沈宏民与几位公司董事会的董事,其余的都是公司的大客户或至交好友,还有就是公司核心管理层的一干人等。
沈凝把王丹妮与云动同事一桌,王丹妮嘿嘿一笑说道:“不了,我们和陆总坐一桌,我们说得来的,聊得开心呢。”
说完拉着云动就往陆正涛这桌走来,云动情知她是故意的,使小性子,心中暗暗好笑,倒也由着她,任凭她胡闹。
陆正涛看到云动与王丹妮走了过来,慌忙站了起来,这桌本是以他为中心的,他坐在主宾席上。只见他哈哈一笑,口中已经改了称谓:“哎呀,云大哥,来来来,这里请,这里请。”
说着已经把主宾席让了出来。
作为一个上市集团的总经理,本来就有一颗七巧玲珑心,主要是他从他父亲手中接掌了公司的大权之后,一直一帆风顺,从来没有遇见过不顺心的事,公司发展顺风顺水,业绩也是日新月异,所到之处有如众星捧月,阿谀之词不绝于耳,人有年轻帅气,风度不凡,就是一浊世佳公子,傲骄之气便与日俱增,平素里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
他是轻易看不上人的,在自己这个圈子的踅摸半天,瞄上了沈凝,两人家世相若,沈凝长的貌美如花,气质淡雅,受过高等教育,家里也满意,于是想两家联姻,强强联手,准备打造一个巨型商业航母出来,可偏偏沈凝对他瞧不上眼,一直不咸不淡,爱理不理的架势,让陆正涛很是有挫折感。
后来不知从哪里突然蹦出一个云动,自从此人出现后,他更是屡受打击,多次在沈凝面前大丢脸面,这使得平素高傲自信爆棚的他无法忍受,一直想着能找个机会找回场子,今天在京华大饭店面前见到云动与王丹妮,他就克制不住自己,上去就是一通挪揄、讥讽。
但当那两位只能在电视上新闻频道才能看到的高级领导出现后,其中一人竟然认识云动,还派人喊云动上去说话,这让他感到的不是吃惊,而是震惊。
俗话说的好: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自己固然家室显赫,但分和谁比,一介布衣商贾,即使钱多的像金山,一个手握权柄的地方官员就能让你破家。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明代沈万三,全国首富,朱姓皇帝叫你破家立马万劫不复。
所以现在陆正涛态度从根本上发生改变,前倨后恭,低眉顺眼,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个不检点,而得罪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云动很是吃不消这种人变脸的速度,刚才还冷嘲热讽,转眼就是热情似火,连称谓也改成尊称了。
他轻轻一笑:“陆总客气了,不...”